“他们居然就这样走了？我还以为他们会有点骨气。”墨沈靖撇撇嘴说道。
小璃站在窗户上，朝着墨沈清比划。
“你说他们是看出了我们的身份，所以才离开的？”
小璃点点头。
“算他们还有点眼力劲。”
“我们收集完线索就走，不能继续逗留下去。”牧星哲抱起小璃说道。
“难道你怕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嗯，我们在玲白的身份非常特殊，留在这里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
牧星哲看了看石铭毅，他现在房子内到处摸索，似乎在检查家里的损失。
“铭毅，能问你几个事情吗？”
“墨姐姐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尽我所知回答。”
刚才墨沈靖在门口的的一番话，直接取得石铭毅的信任。
无他，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这就好像是冰冷黑暗的世界中，照亮他的世界并给予他温暖。
“是这样的，我们想知道你爸爸之前有没有去过一些奇怪的地方，或者和一些奇怪的人接触？
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爸爸以前做了什么才会惹到他们，但你爸爸和我们显然没法正常交流。”
石铭毅沉思片刻道：“以前爸爸每次出门办事都不会带上我，所以，爸爸以前有没有去过奇怪的地方我并不清楚。
不过，我记得应该是前两个月，有一个人来过我家，问爸爸想不想治好他的病。
哦！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我爸爸以前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有的时候会神志不清，不过自从我在桥洞找到爸爸后，他再也没有发作过了。”
墨沈清揉了揉他的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怜悯和同情。
傻孩子，因为你的爸爸早在一个月前就死了，现在照顾你的是一只异兽罢了。
她并没有说出口，有的时候隐瞒真相也是一种保护。
“那个人来过后呢？你爸爸有没有出现什么反常现象？”
“嗯……我记得有时候他会晚上一个人独自出去，而且有时候回来会激动跟我说，能治好我的眼睛，虽然我知道那都是哄我开心的话……”
“这样啊。”
“墨姐姐想要知道爸爸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吗？”
墨沈清打趣道：“你都失明了，难道还知道地方吗？”
石铭毅认真点头道：“爸爸带我去过，那里的人讨厌我，说我的命运就该如此，之后爸爸就不得已把我带出来了。”
……
“出门后，右手边十字路口最近的公交站台，坐晚上最后一趟公交车23号线。”
一辆公交车缓缓马路驶来，车顶显示屏写有23号。
牧星哲和墨沈靖上车，在付了两个硬币后坐上几乎空荡的公交车。
在最末尾坐着两个戴着黑帽的人，他们把脸深深埋在黑暗中。
公交车启动，一路上，这辆公交车安静的可怕，除了公交车发动机轰鸣声就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在听到造纸厂后下车。”
滋啦——
公交车门打开，连同坐在最后面的那两个男子也与牧星哲等人下车。
“下公交站台后，往右手边走约一百步。”
然而牧星哲和墨沈清却朝左手边走了，和那两个男子擦肩而过。
那两个男子还非常谨慎，在拐进巷子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牧星哲和墨沈靖消失的去向。
“他们还挺小心的。”墨沈靖探出一个头说道。
“我们跟上吧。”一旁的牧星哲说道。
“好！”
一路跟随，那两个人留下的气息，再根据之前石铭毅的指引，他们很快来到一处开灯仓库当中，旁边堆放这许多杂物，似乎是专门清理出去的。
隐藏自身气息，透过玻璃，牧星哲等人小心观察里面的情况。
“神使大人，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两个戴着黑帽的人将帽子取下，他们的头发已经掉光，光溜溜的头顶隆起几个巨大脓包，上面还时不时流出难闻的黄色脓液。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代价吗？你们每一个人的命运已经注定，想要重获新生，重见黎明，就必须愚弄命运，偷走别人的命运。
而现在，只是不过是你们偷走别人命运的一点小小代价而已，相较而言，你们已经非常幸运，你们看看周围。”
那所谓的神使披着一身灰黄的渐变色的长袍，上面刺有几缕黄光，看起来好像是黎明升起。
那两个人疑惑，但还是朝四周看了看，在他们周围都是凳子。
“你们知道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你们俩，其他人一个月前就陆续消失吗？”
那两人摇头，神使嘴角翘起，“因为他们的命运太脆弱，经不起这样的反噬。你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因为现在的你们算是真正加入我们黎明教了！”
那两人连忙下跪，“感谢神使给予我们新生！”
“两个蠢货，你们被骗了。”一道声音冰冷响起。
“谁！”
牧星哲和墨沈靖缓缓从仓库门口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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