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瀑，从窗外洒落进房间。
床铺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肚兜、衣服的碎片，甚至是血迹，随处可见。
可见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鏖战。
计师爷完好无损地躺坐在床头，身后垫着枕头被褥，那么受伤之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小翠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痛苦之色，表情慵懒地趴在计师爷的怀中，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圆圈。
计师爷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禁有些感慨。
还是外面的妞傻啊，这要是在绝世楼里面，那些上等货绝对不会让他这么祸祸，当然，他也不舍得去祸祸那些上等货。
如果说绝世楼当中的女人，就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需要小心呵护。
那么小翠在计师爷的眼中，和一次性餐具没什么两样。
珍惜？
不存在的！
对方唯一能够提供给他，吸引他的，就是可以供他毫无后顾之忧的暴力驾驶。
要是连这一点都舍弃了，他还图对方什么？
那一块暗红的破布么？
“嗯，差不多就明天吧，我把赛貂蝉给赶出去，你要不要一起？”趁着小翠在表演吞剑的时候，计师爷说起了明天一早的事情。
“啊？”
小翠惊讶的张了张嘴，被含在嘴里的短剑，甚至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就滑了出去。
“怎么，赛掌柜没跟你说？”计师爷帮她把剑重新塞回去，脸上则故作诧异。
他当然知道赛貂蝉是担心将计划告诉小翠之后，这傻丫头会发挥失常，让人家看出破绽来。
可他还是将计划说了。
倒不是他对小翠放心，而是从昨天下午训斥赛貂蝉的时候，就看出了小翠这个蠢女人靠不住。
还怎么样呢，尾巴先翘到天上去了，若不是他及时出声制止，恐怕当时就要被赛貂蝉看出问题。
真要是让这个蠢女人跟赛貂蝉一起到龙凤店去做卧底，恐怕都不用三天，就要坏了他的大事。
所以，这个蠢女人还是留在怡红楼比较好。
小翠却不知晓自家小姐的深意。
如今从计师爷的口中得到卧底任务的详情，原本就对赛貂蝉怀有怨恨的她，这下更是连心中最后一丝情谊都没有了。
什么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真要是把她当妹妹来看待，这么重要的事情，又怎么不告诉她？
万一她因为不知道计划，而在对门笨手笨脚，最终导致计划失败怎么办？
反倒是计师爷举动，在小翠看来，是她这几天的卖力讨好，赢得了对方的信任。
“老爷您放心，小翠到了那边，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小翠说着，吞剑表演更卖力了一些。
计师爷却摇了摇头，手掌在对方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狗，随后柔声说道：“我不想让你去对面当卧底。”
“唔？”
小翠投来疑惑的目光。
计师爷笑了笑：“就算对门的李凤姐收留了赛貂蝉，你觉得她会把赛貂蝉当成小姐一样拱着么？”
“你真要是跟着她去了对门，那不还是当打杂烧火的丫头，我可舍不得。”
他这一番虚伪的话，着实将小翠感动得不得了。
心中窃喜的同时，也暗暗决定，在赛貂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她要多来学习，日夜学习，争取早日将计师爷拿下。
就是有些苦了自己了。
计师爷的教鞭打在身上虽然没什么感觉，可架不住对方体罚学生的手段多，搞得这几天，她身上满是青紫瘀痕，甚至这几天她去茅房的频率都高了不少。
便血更是比她的癸水还要频繁。
若不是这些天计师爷在教学之外的时间里面，对她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关心，她自己都要放弃了。
好在，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富太太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殊不知，计师爷已经有些玩腻了。
就像是品尝一个地方的猎奇美食，刚开始觉得恶心，难以下口，等尝过之后，虽然会因为味道新奇，而多吃几口，可要是一日三餐当饭吃，还是无法接受。
计师爷就是这样的感觉。
如今欣赏着小翠表演的同时，脑海中盘算着要怎么榨干对方的剩余价值。
最好再做得干净利索一些。
别吃只鲍鱼再惹出一身腥。
......
......
第二天，随着怡红酒楼内传来的打、砸、谩骂的声音，赛貂蝉被赶了出来，行李也被店里的伙计随手丢了出来，散落一地，显得十分狼狈。
赛貂蝉也是明白人走茶凉，并没有学着泼妇骂街，而是默默地将自己的东西重新捡起来。
除了过往的行人在看热闹，这一幕也同样落在了龙凤店众人的眼中。
不过对于赛貂蝉的遭遇，大家的看法不尽相同。
小虫、老鬼等人觉得，无论赛貂蝉还是怡红酒楼的幕后东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狗咬狗，他们完全没必要去理会。
而稍感性一些的查花、妙妙，则觉得赛貂蝉有些可怜，可凤姐没有开口，她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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