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猥琐地抚摸着99号光洁如玉的腿，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接下来，男人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99号那饱满挺立的胸。
门口的女人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男人。
“这位客人，不好意思，099号还有个表演，您看，我再给换一个如何，您可以随意挑选，今晚我们会让你满足。”
男人也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挑选的“猎物”还没尝到味道，就被冒然要叫走，显然惹怒了他。
正当男人要发火，中年女人贴上去讨好地说，“1个换3个，怎么样，给个面子。而且，今晚，您的消费，免单。”
男人恢复了一些好脸色。
“呵呵……既然不要钱，那我也不客气了。”
随即，男人在平板上挑了起来。中年女人也将99号带了出来。
“红姐，什么表演？我要去哪里？”99号有些不解，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中途换客的事情。
“你乖点，来了大顾客，我只是带你去伺候更优秀的客人而已。”红姐解释道。
隔间内，黑鋆澈将烟头按灭，等待着这位旧相识到来。
99号独自来到了黑鋆澈所在的隔间，看清楚里面的人后，女人先是一震，随后，她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黑鋆澈对面坐了下来。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烟，点燃，狠吸几口吐出一团烟雾，让她看起来更加诱惑迷人。
“阿苑。”女人喊出了这个称呼。
黑鋆澈没有吭声，看着对面的人，正是郭婉婷。
郭婉婷看到男人不吭声，干脆坐到了男人这一侧的沙发，手指也抚上了男人结实的臂膀，“阿苑怎么也来这种地方，找刺激吗？”
郭婉婷笑着，笑得没心没肺。
黑鋆澈厌恶的甩掉了她的手，“别叫我这个称呼。”
郭婉婷没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那这位小哥哥，怎么才肯让我陪你呢，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郭婉婷还不死心，继续讨好他，但是男人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他冷冰冰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这个他曾经在意的女人，而此刻，女人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他再也回想不出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来。
黑鋆澈声音带着怒意：“你就这么作贱自己？”
郭婉婷听完这句话，抬头看向男人那张阴沉可怕的脸，心底闪过恐惧和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委屈。
她咬紧牙关，忍着内心深处的委屈：“是的，我是贱，可是我的人生是被谁毁掉了，你不知道吗？”
郭婉婷歇斯底里起来，“我需要生活，我需要钱。”
黑鋆澈怔了一下，“我不是给了你钱，那些钱，你可以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吧。”
郭婉婷坐回了对面的位置，拿起桌上的酒，连着瓶子，猛灌了下去，眼睛也逐渐红了起来。
“是的，你给了我半辈子可以衣食无忧的钱，但是我贪心啊，我去澳门就把钱赌光了，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我能怎么办，对哦，我还有些姿色，还能靠我的身体赚个几年钱，这个优势，你也要剥夺吗？”郭婉婷，又灌了一口酒，眼中含着泪。
黑鋆澈冷哼一声，留给郭婉婷一个冷漠而又无情的表情。
郭婉婷的情绪也更加失控。
为什么？明明以前，这个男人对她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可为什么现在，她却连碰触一下他的手臂，他都如此嫌弃。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自己带着对他的仇恨那么久，活得没有了尊严，失去了自我，而其实那些恨意在她用刀刺向他时，已经慢慢消散，现在她已经不恨了，只是有一些不甘，有一些疲惫。她现在应该何去何从呢？
她放下酒杯，慢慢的朝门外走去，准备离开。
刚踏出一步，她就因为不胜酒力，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接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映入她的视线，她抬头，看到的任然是黑鋆澈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他站在她的旁边，没有要去扶她的意思，而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她，“你想不想离开？”
郭婉婷惊愕地瞪大了眼眸，这个男人是要解救她吗？可是明明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感情，自己还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郭婉婷如同小女孩一般哭了起来。
黑鋆澈看着她哭得梨花带泪，蹲了下来，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脑袋与他对视，他打量着郭婉婷的脸：“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离开？”
他的语气很冷，冷的令人窒息。
郭婉婷连忙点头：“要，我要离开，求你帮助我。”
黑鋆澈松开了手，重新站了起来，对身下的女人说道：“自己站起来。”
郭婉婷立马忍住了刚刚摔倒的疼痛，用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黑鋆澈回到了刚才的隔间，郭婉婷也踉踉跄跄跟了过来。
只见男人在平板上选到了郭婉婷的头像，点击进去，按了一个“买断”。
瞬间，地下交易所传来烟花的声音，广播传来：“恭喜099号被买断，也感谢这位慷慨的老板。”
不到五分钟后，之前那位中年女人拿着一个合同走了进来，这是这里每个“猎物”与他们签订的卖身契。
“老板，这个099号，就是您的了，您可以在这里玩，我们提供场所，也可以带走。我就不打扰了。”中年女人收过黑鋆澈手上的卡后，很识趣地离开了隔间。
黑鋆澈拿起桌上郭婉婷的“卖身契”，两个手指捏住两端，用力，合同被撕了开来。随后，男人又从口袋拿出一张卡，扔在了桌子上，“这里面如果你不赌博，仍然可以过好衣食无忧的下半辈子，怎么选择，在你。”
说罢，黑鋆澈站起了身子，要走。
“等等。”郭婉婷在身后叫住了他，“如果，我抛弃一切仇恨，想和你重新开始，你还愿意吗？”
男人没有回头，留下几个字，“不愿意。”
“是因为林九九吗？”郭婉婷又问道。
黑鋆澈没有回答，往外走去。
“九九是个好女孩，那祝你们幸福。”
身后，传来郭婉婷逐渐变小的声音。
而听到林九九这个名字，黑鋆澈不禁想起了最近几天他们在迪拜的快乐时光，慢慢地他竟然在马路边独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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