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
也许是在车上睡过一觉的原因，夏临渊至今也没有感受到困意，拿出手机准备翻下新闻。
窦乐的电话猛的弹出界面。
夏临渊秒接，手机震动的功夫都没有给，压低声音：“喂，窦爷。”
“我去，你吓我一跳！”
窦乐的声音也很小，没等夏临渊回复又说道：“我有事情和你说。”
“等等，我边上有人在睡觉，等我出去。”
看着和衣而眠的陈朵，夏临渊将身上的被子轻柔的盖了上去。
随后自己踏着鬼步，朝着门外走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沉睡的陈朵已经睁开了，幽绿色瞳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眨不眨。
夜色静谧，盯梢的黑衣女子，坐在门口，头一点一点的。
夏临渊脚步无声，悄然走到房屋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好了，窦爷什么事情。”
“咳咳。这件事情挺严重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窦乐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发虚。
夏临渊疑惑感觉窦爷边上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好，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嗯。”
窦乐沉吟一会，深呼一口气：“小渊，你要被公司解雇了。”
此言一出。
无论是窦乐还是夏临渊都陷入了长久了的沉默。
气氛仿佛降到了冰点。
疑惑充斥着夏临渊的内心。
“为什么？”
“自然门暗中搞了一份名单，找到了董事会。上面囊括了所有宗门丢失的异术，还有死在你爷爷手中的宗门弟子，其中不缺乏唐门、吕家、王家这些大家族的人。”
“这群臭不要脸的异人，逼迫公司把你交出来。”
窦乐声音也有些咬牙切齿，似乎很是愤怒。
“所以，公司妥协了？”
夏临渊寒声说道。
“等等，别急。”窦乐听出来夏临渊话语中逆反之意，连忙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找过赵董了。赵董的态度很有意思，你知道他怎么对我说的吗？”
“或许知道。”
“他说...嗯？你知道？”
夏临渊单手捏着下巴，倚靠在树上目光逐渐幽深，像极了一位久居上位权谋者：“夏临渊这个小子，还没有资格让我与一众宗门不对付。”
“窦爷，把手机给赵董吧...”
......
京城，董事会。
窦乐坐在一个身材发福的人身边，听到夏临渊的话，窦乐直接将手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赵董，我可什么都没说。他自己猜出来的。”
赵方旭双手交叉托着下巴，也暗自称奇，‘和我说的话一模一样。’
“小渊啊，你怎么知道我在一旁听着。”赵方旭一边说着一边夏临渊的资料仔细观看。
夏临渊语气平淡的道：“这很好猜，我华东地区异人死亡率一直是最高的，手段是最狠辣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上边的人来查。就已经很特殊了。
我窦爷也时常和我说过，他在董事会有人，会给他传递一些消息。
能够压下去这么多条命，还总能第一时间传出消息的。在董事会应该也屈指可数。”
“哦？”赵方旭颇感兴趣的提了下音调：“就凭这些就猜出是我了嘛？”
“当然不是。您不知道我窦爷平时和我讲话的声音有多大，今天细声细语的跟我讲话，就像面对狼的哈士奇一样。
在董事会里的人能让我刚正不阿的窦爷表现这副模样的应该也只有董事会的会长了您了。”
夏临渊这一通话下来，赵方旭乐了，窦乐也挺了下腰板。
赵方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美言过耳不过脑，目光盯着演人那一栏：“小渊啊，你知道了我的信息？”
夏临渊听到突然变化声音，同样微笑：“并没有，只不过换位思考罢了，如果我站在您的位置，我会和您作出一样的选择。”
“我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深刻知道公司追求的是什么。对您作出的决定我表示理解。”
赵方旭听到夏临渊如此平静的话，有些欣慰：“那你准备做？和你说的一样，腿长在你身上？公司没资格交出你吗？”
“赵董不是给我机会了吗，我怎么会跑，不如您先讲讲我怎么才有资格让您为了我与一众宗门不对付。”
赵方旭闻之一愣，怎么样才能有资格“这要看你了。”
夏临渊感觉到对面沉默，心中暗叹一下，看来赵方旭没有想过，不过没有问题。
现在开始想也不急....
因为我怎么样都没有那个资格，
这个问题压根就没有答案。
正因为是没有答案，所以什么都可以是答案，
相反的，答案也可以不是答案。
“窦爷说，华南负责人出事了，您给各大区的临时工搭建了一个大舞台让他们来证明自己。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机会。”
夏临渊说出这句话时，属于自问自答。
他确定这个赵董不会拒绝，因为对方根本没有承诺什么，谁不喜欢主动要求的加班又不用给加班费的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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