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人杀人，但从未见有人杀人的时候是这么淡定的，杀人不眨眼不过如此。
他又看走眼了。
曜一点也不好哄，自己的处境要比预想中危险。
灵曜见苏陶呆呆的看自己，反而皱了眉:“还愣着干什么，把垃圾处理了，在地上碍眼。”
苏陶脸色沉静的照做了，他向其余船员打听，见他们战战兢兢的神色，才知道前几日在他没在的时候曜已经杀了好些人。
又过了一日，灵曜又不知道怎么被惹怒了，又杀了三人，这些苏陶也在现场，想到那被他在床上把玩爱抚的手轻描淡写间就杀了几个人，这把生灵之命当成蝼蚁的态度突然让苏陶心底有了异样情绪。
纵然他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但见这一幕总觉的不舒服。
心底不舒服，人也沉默两分，这沉默很快被灵曜发现了，在他的观察里，就是他杀人的时候这小奴隶就一脸不高兴。
一发现这个，灵曜也不高兴了，总觉得苏陶在给他脸色看。
又想着他算什么东西，旁的虫看他杀人只敢在边上唯唯诺诺一声不吭，就这人类，也不知道是不是近几天给了他点好脸色，就敢在自己面前摆这脸。
“你在想什么？”
灵曜沉着脸道。
苏陶回了神，察觉到灵曜面色不好，他面色一顿，还是觉得不隐瞒未好遂真假参半的拉着曜的衣袖轻扯了一下，颇怨念的道:“我才第一次上前线，还没近距离见过多少死人，这两天都被你吓到了。”
灵曜眯着眼抬起他的下巴，端详着他的眼睛嘲讽道:“怎么，怕了？”
苏陶顺势握住他的手轻吻一下:“怕啊，但更怕你不理我，别生我的气，阿曜，我会习惯的。”
灵曜看了阵，这浅色的圆瞳里印出的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他轻哼，撇开苏陶的手，又坐了回去:“油腔滑调。”
苏陶微笑道:“只对你一人这样。”
灵曜闭目休息，心中又想，不过杀两个异族而已，这也要怕。
这人类怎么上的了战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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