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下来。”
脑海中响起玄素真君的声音，萧寒瞬间收敛异色，收剑入鞘，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敬佩”：“林师妹阵法通玄，已得溯影仙尊真传精髓，萧某不及。此战，我认输。”
他认输得干脆利落，目光却如寒冰，将宁嘉笙的身影牢牢刻印。
监察长老的声音响起：“东擂结束，胜者——玄灵宗，林笙。”
宁嘉笙拱手回礼，心底却升起浓浓地戒备。
萧寒是冲着天榜第一来的，现在却这么干脆就认输，显然不是梦泽仙尊一脉放弃争夺宗内话语权了。
而是他们找到了，比拿下天榜第一更能打击宗主与青莲仙尊威信的机会。
萧寒刚下擂台，阴影中便无声无息地多了一道身影。
来人一身玄色云纹道袍，面容清癯，气质渊深如海，正是玄灵宗实权长老之一——萧寒的师兄，玄素真人。
“师尊？” 萧寒心中一凛，连忙行礼。
玄素真君，不，或者说梦泽仙尊的目光并未看他，而是穿透人群，遥遥锁定了正被离欢，绯云护着离开的宁嘉笙的背影。
他的眼神古井无波，深处却仿佛有星河幻灭。
“这就是——青莲的弟子. . . . . .” 梦泽仙尊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接传入萧寒识海。
萧寒浑身一震，身形压得更低了：“师尊，宁嘉笙. . . . . .”
“哼。” 梦泽仙尊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目光依旧锁定那个背影，仿佛在评估一件棘手的物品。
“这个气息，剑修. . .阵法根基. . . 倒是得了青莲与溯影几分真传。”
他似乎并不意外，更像是确认。
萧寒瞬间明悟：“方才的抽签. . .是师尊您. . .？”
否则按计划，他此次本该对战纪瑜或者何菱。
梦泽仙尊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冷彻骨的弧度：“试探而已。青莲的弟子，溯影的传承. . .呵呵，又是一个半妖，有点意思。”
宁嘉笙？半妖！！？
萧寒震惊抬头。
梦泽仙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话语如同迷雾。
“盯着她，深渊那边. . .不会太久了。这个把柄. . .需要掌控，再恰到好处. . .抹除。” 最后两个字轻若蚊蚋，却带着森然寒意。
语毕，玄素真君的“眼睛”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他转身离去，示意萧寒跟上。
萧寒站在原地，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每次面对苏醒后的梦泽仙尊，都让他都感到心悸。
他望向宁嘉笙消失的方向，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忌惮、杀意、以及一丝被当作棋子的冰冷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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