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状精神力就像钢铁吃锻不吃切，强行分割就只能掰断。
要炼的话，只能先融。
但这灵魂该怎么融？
皮状精神力倒是能切割了，但皮状同时也是抗切割的，扛不扛且完全取决‘皮’的坚韧性。
要欧格真是皮状精神力，那可就不是一般灵魂攻击能切的了。
而且这俩精神力整体一片，谁知道哪一块切了有问题，哪一块没问题。
理论上来说这个问题，传统法师是不会遇到的——因为法师就不可能是钝化精神力。
但偏偏……欧格他就不是传统法师。
“你是说亚伯老师那套理论？”艾尔这时也是慢慢的想起了那套精神力性状理论。
“嗯，说起来我现在还不确定我到底是哪套精神力呢……”
欧格当初就没测过自己的精神性状，到现在就更不好测了。
他的精神力中掺和的东西太多了，加上心之世界存在，根本没法用亚伯留下的那套普通方法测出来。
要说别人的偏向只是水里头掺了点颜料。
那欧格的精神力，少说是颜料里头和了两斤泥。
“这个其实硬要测试的话也不是没办法——穷举就好了。”艾尔倒觉得这根本不是事儿。
“穷举？”欧格愣了一下。
“你朋友既然敢把这一份资料交给你，那说明就是对你很有信心……欧格，我觉得吧，你可能是把问题想复杂了，你的灵魂体量很大，是可以不少次实验的。”艾尔说道。
穷举法永远是最可靠的。
“哦……你是说我小心过头了，这是。”欧格拍了拍自己的脑瓜。
刚光顾着纠结‘精准’，他都忘记自己的灵魂有多大了。
经过艾尔这么一提醒，他才回过了味。
对啊，他又不是以前那个小武者了——自己现在容错这么高，那都试试不就得了。
伤了点就伤了点呗。
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可以将抽、剥、离、切那一套都试试。”
欧格的灵魂强度完全足以支持各种‘实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源核了，只要避免过程之中源核不被触动破坏。
那就不会出事。
当然，理论上讲，（源核）作为欧格身上最硬的东西，就是身魂损灭了也不一定见得会有事。
“那就要先从打击开始试验吧……”
说做就做，欧格很快便在自己身上开始了各种‘灵魂攻击’尝试。
……
约莫费了一小时后。
欧格初步有了点结论。
这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人一跳。
好消息是，自己不是钝化精神力那一分支下的精神力。
坏消息是，自己似乎也不是锐化那一分支的。
更坏的消息是，自己也还不是介于锐化、钝化之间的胶状精神力。
欧格的精神力性状，并非亚伯所记录的任意一种类精神力，无法简单的用钝化、锐化以及胶状概括。
若非要找个形容词的话……
或许只能够用‘深渊’这一词来形容了。
欧格的精神力就像是个填不满‘黑洞’一样来者不拒。
所有打在灵魂上的攻击最终都得不到一点反馈，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注∶此黑洞非彼黑洞，不是指黑洞天体，就单纯指黑洞本意。）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欧格记得自己以前灵魂精神力不是这样的，他当初在精灵国度，切割灵魂还是切割的挺顺利的。
现在都灵魂性质……
让欧格有那么一点陌生而又熟悉。
渐渐的，他想起了一样东西——
绝望之力！
当初同‘乌托’那一战，与其说是欧格赢了，倒不如说是‘魔性’吞噬了一切。
而这绝望之力，正是‘魔性欧格’的本质。
“欧格，想不明白就算了吧……”艾尔劝道。
“我不是一定要想明白……”欧格悠悠长叹出了一口气，“我也不是在忧愁裂魂术该怎么用。”
“那你这是……”艾尔愣了一下。
“我只是在想，当初从死亡里归来的……真的是原来的我吗。”
欧格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一丝怀疑。
他在想。
自己究竟是战胜了绝望回归现实的本我‘欧格’。
还是吞噬了‘本我’一切，忘记自己出身——‘魔性欧格’……
“欧格……”艾尔上前一步，轻轻的抱住了欧格。
她选择了用行动给出了回答。
“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欧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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