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看着刘海中背着手若有所思地走进来问道：“大晚上你去哪儿？怎么饭也不吃。”
“我没事，我不饿。”刘海中随意回了一句就躺在床上思索起来。
他没想到许大茂做的竟然是走私倒卖电视机的生意，难怪他家里有一台电视他从来不显摆，合着是不能见光呀。那自己真的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毕竟这倒卖的行当来钱快，利润高，但是稍不注意被抓起来也是了不得的。虽然许大茂说了最多就是罚款，没收违法所得，但是生意做大了呢，会不会被抓去坐牢，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退休金呢，自己以后怎么见街坊邻居呢。
这些都是刘海中自己需要考虑清楚的，反正许大茂说了想清楚了明儿拿着钱去他家签合同，马上这个月就要发货，转手一卖至少也是小两千块钱到手。
刘海中想到那么一大笔钱从自己眼前溜过，而且每个月都有进账，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当场拒绝许大茂。
万一，万一赚了呢，刘海中想的是赚它几个月再收手，到时候有人找上门来就把事情全部推到许大茂头上去。反正他是个绝户，坐牢对他也没多大点影响。刘海中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这一晚上，刘海中彻夜翻来覆去地就在琢磨这个事情，直到天色微光了扛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中午醒来，刘海中揣着存折去了银行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多年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总共4658.7元，留下几百当生活费开支，剩下的4300元刘海中准备全部投进去。
早年间刘海中攒到的钱都给了大儿子刘光天，可惜刘光天也是个没良心的，读完书就跑去外地工作了，还在外面找了媳妇，生了孩子，却从来没回来一趟，仿佛和刘海中断绝了关系一般，而刘海中靠大儿子养老的心思算是彻底断了。
对于剩下的两个儿子，刘海中就显得很不上心，两个儿子除了必要的书费和生活费，其他的都是刘光天两兄弟自己拼出来的。
经济上苛刻倒也罢了，毕竟这年头哪家不是省着过，主要的是刘海中气性还大，动不动就拿两孩子出气，打耳光踢屁股踹人都算是轻的了，有时候火气上来了，刘海中也不管轻重好歹，操着家里的椅子和火钳就往两兄弟身上猛打。
像是打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一点也没留手。二大妈也是个不知事的，从来也不劝阻刘海中，反而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常常四合院见到两人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就没块好肉。
原来易中海他们也劝过，不过刘海中丢了一句“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话，就再没人去掺和他家的家事了。偏偏刘海中还自以为是地传授自己的育儿经，殊不知在心里早就被人耻笑成什么样了。
也不怪长大了刘光天两个人娶了媳妇就早早地和刘海中分了家单住，不管日子怎么煎熬困苦，就从来就想过回四合院对刘海中低头，也是被早年刘海中这种区别待遇弄寒心了。
看着这一袋子的钞票，刘海中心里是既紧张又激动，颤抖着将钱装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弯着腰，像是个小偷一样，急匆匆地就往家里跑去。
等许大茂返回院子的时候，刘海中早早就等在了他家门口。见到许大茂，刘海中热情地上前打着招呼。
“大茂，没吃呢？来，上我家去，你二大妈都把饭做好了。”也不等许大茂拒绝，上来就拉着许大茂往后院走去。
一旁的闫埠贵则是满脸不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海中居然讨好许大茂，不对，里面肯定有问题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闫埠贵眯着眼开始思索起来。
进到屋内，二大妈早将碗筷摆放得整整齐齐，四菜一汤，还有一瓶莲花酒。
为了笼络许大茂，刘海中也算是滴了血了，要不平时老两口吃得真是简单，一盘炒素白菜，几个二合面馒头，一个煎鸡蛋就搞定了。
“大茂啊，来，坐！试试你二大妈的手艺！”
看着刘海中如此殷勤，许大茂哪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于是歪嘴笑到：“那，二大爷，二大妈，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罢放下公文包，就坐在了椅子上。
刘海中打开酒，将两人的杯子倒满回应道：“来我这里你还客气啥，以后咱们可就是搭档了，这钱我都准备好了。”说着指了指旁边桌上的黑口袋。
“二大爷就是敞亮！做事就是干净利落，来！我敬你一个！”
“滋~哈~”刘海中也是提了一杯，同时招呼许大茂：“吃菜，吃菜！”
酒足饭饱，趁着二大妈收拾卫生的同时，许大茂两人点上了烟，他从包里拿出了合同，递给刘海中。
“二大爷，既然你考虑好了，那就把合同签了吧！早点拿钱，我早点去进货。”
“好嘞！”刘海中也是麻溜，提起笔就在合同底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你别说他一个小学文化的人，却将自己的姓名写得龙飞凤舞的，煞是有上位者的架势。想必为了当领导，刘海中私底下不曾少练习自家的名字，可惜直到退休了也没混上一官半职。
许大茂拿起合同吹了吹，然后放进自己的公文包，“二大爷，不，以后应该叫你刘老板了。”
“哎哟！借你吉言，许老板！”刘海中听到这话，高兴地嘴都合不拢。
“刘老板，明天我就带你去见见咱们的供货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天不早了，我也回去休息了。”许大茂说着就把桌子上的袋子提了起来，刘海中也跟着站起来送了他一程。
一旁的二大妈见许大茂走远，终于忍不住问道：“当家的，你和许大茂做生意可靠吗？他可不是一般的滑头。”
“哼哼！白纸黑字，合同都签了，那还能作假。你放心好了，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他小子骗不了我！”
“这辈子当官是没指望了，不过咱们老刘家这会可要出老板了，你就等着享福吧！”刘海中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而二大妈见识短浅，听见刘海中这样说，也不再追问，跟着开心起来，幻想起自己当老板娘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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