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正足不过明显有些偏西了，长安城内过年的气氛不差就是天寒地冻大家不愿意出来，只有不少孩童在街上闲逛。
楚王府内，后院内李纲与弟子坐在饭桌上一同吃酒。
李纲明显有些奇怪，就两个人为何要吃火锅这种需要人多热闹的食物。
只是弟子吃的迅猛不出一刻钟最少吃了半斤羊肉了。
“小子你这是有事吧？”
李智云露出一抹憨笑：“果然瞒不过李师的法眼！”
李纲轻笑一声：“你这反常模样只要老夫还未眼瞎耳聋便能看出来！”
李智云美美的吃下最后一口羊肉打了一个饱嗝：“弟子今日要做件大事！”
李纲望着与往日带有慵懒气息完全不同的弟子不由有些好奇：“何事？”
李智云咧咧嘴：“夺嫡！”
“啪！”
李纲的酒杯掉在地上，眼神中带着某种复杂还有震惊。
“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李师的样子李智云不由笑的更放肆了：“没什么就是希望二哥当太子！”
李纲望着弟子有些伤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智云轻轻拨弄着酒杯，映着沸腾的锅底轻笑一声：“大约是在大业十三年我差点死在河东开始吧！”
瞬间李纲像是被抽走了脊梁说话都有些费劲：“那老夫的话，都是在对牛弹琴...”
李智云摇摇头：“不！”
其起身躬身道：“这些年多谢李师教诲只可惜当初仇恨早已生根发芽，已不是三两句话便可阻拦的，就如同这坚冰非一日之寒！”
李纲微微摇头神态愈发苍老：“那便去做吧！老朽也帮不了你！”
说吧李纲自顾自的站起身来便要出去却被李智云拦住。
其有些自嘲道：“难不成楚王怕我这老头子告密？”
李智云微微摇头：“弟子只是想把话说完！”
说着李智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弟子礼：“智云从河东而起，历经十几载幸亏得以李师栽培不然早已误入歧途，今日之事也并非弟子设计，只是太子做的事令人不齿也无法苟同！迫于自保也是无奈只好另辟蹊径！不然只怕是身家性命不保！”
说着李智云重重跪下对着李纲磕头：“弟子从未只将李师当做师长，您与我亲人何异？”
看着弟子的模样，李纲这位颇有风骨侍奉了三代君主的老臣还是心软了，其望着自己颇有才华的弟子低声道：“你意欲何为？”
看着李师没那么伤心了李智云主动道：“废太子立新君！”
“不可！”
李纲立马反对。
“此事坚决不可！太子废立倒也尚可，但陛下无错怎可痛下杀手！这与百姓天下如何交代！”
听着李师的话李智云也蒙了，好家伙这李纲的心思比李智云还厉害直接以为自己要杀老爹呢。
“李师误会了！吾想要尊陛下为太上皇！”
这下李纲沉默了，其望着跪在地上的弟子反问道：“为何？陛下无大错为何如此！”
李智云有些自嘲的耸了耸肩：“陛下是无错，可这天下又真是陛下的吗？昨日魏征找我希望放过河东豪强与氏族，本王答应了，若是二哥在位本王相信其绝对不会容忍门阀氏族更不会希望百姓被豪强兼迫！”
此话一出李纲有些默然，其终究还是个文人那刻在骨子的忠君爱国始终无法改变。
望着沉默的老师，李智云继续道：“而且如今局面难道没有陛下放纵会达成吗？难不成真要二哥去洛阳自成一国？恐怕如此分封终究会变成封疆裂土！最终兄弟相残不过是时间问题！李师百姓不能再受战争的苦楚了，他们需要休息！”
说到这李智云的语气愈发诚恳，令李纲愈发沉默。
最终李纲像是妥协了，其叹了口气：“寻常百姓终有兄弟不合，帝王家岂能免俗！”
说到这李纲有些疲惫又有些痛苦其沉声道：“太子与秦王之间与你又有何干？难不成真的只为报仇？”
李智云嘴角一扬刚要起身就被喝道：“跪着！”
撇了撇嘴的李智云回答道：“自然不是，只是弟子早已与二哥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也只有二哥不会害怕弟子未来生产出的那些工业力量，您真以为我在隐门之主面前是在胡诌？您真以为那世界地图是假的？火枪已经被弟子造出来了，今夜便是它大展身手的时候！假以时日天下便要插满我大唐的旗帜！”
这次李纲没再问话了，他明白这个弟子早已成为了这场旋涡的中心，其在其中起的作用绝非他描述的那么简单。
一想到这李纲反倒释然了其长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便去做吧！今夜老夫便在这王府内等你的消息！”
李智云又磕了几个响头：“李师莫怪，这天下终究是李家的，弟子只为自保！”
说罢李智云干净利落的起身，前院从河东来的护卫小队集结完毕，其中 领头的居然是李天方，身后士卒全是新军。
而尉迟恭呢，则被李智云派到了秦王府，他知道二哥那边更需要他自己有了火枪队压根不怕任何人。
刘庄背上多了一个匣子上面刻着一个工字看起来是学院出品。
望着自己带来的精锐弟兄，其并未说出什么鼓舞人心的话只是叮嘱一声：“今日别伤了秦王府的人！”
众人称喏便四散而去，像是在布置什么。
来到花园一处亭内李智云面前多了一个黑影。
“甲二今日看护好王府不许一个敌人进来！”
黑影颔首，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着花园内的雪景，李智云的心不免多跳了几下，其实他心里也没谱毕竟脑中额画面只是画面真要他面对自己老爹亦或者真要他杀了大哥他其实不愿意，不过杀了四哥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按后世记忆自己好像还抢了四哥的老婆。
一时间长安城内暗流涌动，像是都在期盼着黑夜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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