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今儿个这事也是傻柱撺掇的吧？这些天他每天中午晚上加起来带回七八个饭盒，也没见给院里人分，人家许大茂弄点东西他就搞这一出。都说傻柱实诚，我看也不是个玩意。贾张氏，你家是个什么情况谁不清楚？别给脸不要脸。”
李贤英也不甘落后，继续添火。
贾张氏脸色一黑立即回嘴 “管你屁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本事你别吃！”
“你不用激我，我还真就不吃了。”李贤英说到做到，真的拿着空碗往回走。
贾张氏僵立当场，赵二虎不馋肉，吃不吃这顿并不在乎。李贤英可不一样，她家都不用去排队抢肉，发下来当天就把肉票卖掉，上次吃肉可能还是夏天的时候院里集体吃那次。
这次肉量很足总共加起来十五六斤肉，分给25户，每家能分半斤多。对于一个寡妇带6个孩子的赤贫人家，得有多大的吸引力？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李贤英会放弃。
“我也不吃了。欺负人的事咱可不干。”李桂英也附和着。
“嘿嘿。我就是来看热闹的。”马屠户的意思也很明确。
陈家大儿媳妇没做表示，只是拿着碗默默退了出去。
这下在场的人多少都有点尴尬，齐齐望向三位大爷。
三大爷阎埠贵背手望天。李红英和二大妈面面相觑，两家的男人都上班，这吃肉还是要面子的问题还真不好拿主意。
局面有些尴尬，率先开口的是六根“许大茂，给大伙分肉是你说的。他们几家不吃，你就把肉多分我点，我不嫌多。”
“我去你奶奶个腿。就你这种反毛狗，当初二虎给大院弄鱼吃，你家没少吃吧？后来你是怎么对待他的？这么好的肉给你这种垃圾就是浪费。”马屠户现在骂起六根来相对顺口。
“今儿老子就在这看着，你要是能吃到这炖肉，我老马的名字倒过来写。”
六根家条件跟李贤英一个档次，对这顿肉极其渴望，如果挨打换一顿肉，他也认。可这顿揍是马屠户执行，那还得好好想想，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身上的伤还在作痛。难免有些肝颤，只能求助般的望向大伙。
有些人愿意响应赵二虎，直接不吃。更多的人家心里只当赵二虎是放屁，不服从也不反驳，就默默的等着吃肉。当然不会替六根出头。
“许大茂你….”
“滚滚滚！没你的份。再不滚信不信老子揍你。”六根不敢惹马屠户，还想从许大茂这里寻求突破，却被粗暴的打断。许大茂被坑了本就不爽，这下子找到突破口。这或许是唯一一个他能打的过的青壮年。也想体验下打人的快感。
“娄晓娥你…啪！”六根环视全场，发现自己唯一能惹得起的就是资本家的女儿娄晓娥，刚想从这里做突破口，话还没出口，突然一阵疾风袭来，耳朵传来尖锐的鸣音，接着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视线都变得模糊，刚想努力睁开眼看看是谁打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穿过尖锐的鸣音送进脑海“滚！”
这是赵二虎的声音。
“让你滚听到没有？”这是马屠户的声音。
全院25户。六根被强制驱离，傻柱肯定不会去吃许大茂的饭。再除去许大茂还剩22户。响应赵二虎的有，马屠户 李贤英、刘桂英、陈老六、老汪，最令他意外的是当初因为亲戚偷贾家兔子被贾张氏打上门，死了俩亲戚都不敢反抗的吴家，这次也是主动退出。
见有这么多人退出，李红英和二大妈作为一大爷二大爷的家属，面子还是要的，院里这么多户不吃，他们也不好意思吃。
吃跟不吃的基本持平，最有意思的是阎埠贵见二大妈和李红英也放弃，狠狠心拿着空碗回了家。见还有一多半的人留下来，阎解放又厚着脸皮拿着碗来打了一份。然后阎家爆发了争吵，阎埠贵说要全家平分，阎解放觉得这该是他独有的。
剩下的人，一户能分到一斤肉，再加上菜，满满一大盆。故意拿到没吃的人家门口当着孩子面炫耀。你不是清高么，看你孩子馋不馋。一时间孩子的哭闹，父母的打骂络绎不绝。这些人的心理很好理解。大伙一起吃，谁也别说谁，你们装清高丢了我们的面子，那就得在你们身上找回来。
赵二虎对此不置可否。
过了晌午，带着马屠户去了一趟西直门车站。巴彦通过火车给他送了一只羊，二十斤牛肉干。
90斤的羊，赵二虎找了个地方让马屠户现场分割。扛三十斤回去，剩下的六十斤，街道王主任，衙门张主管，食堂杨主任各二十斤，商业局王干部，铁道吴副段长并不缺这类资源，就没送。去食堂顺道带着刚刚报到的一个年轻厨子回到四合院。
马屠户按赵二虎的嘱咐把羊扛回来，顺道通知李贤英刘桂英陈老六家许大茂过来帮忙，晚上全家都过来吃羊肉大饼。老汪从不跟院里交往，也不会来吃。这老东西挺别扭，同样是赵家的东西，赵二虎和刘刘氏去送他不要，连门都不让进。刘芸或小宝去送他就收。用刘芸的话说，老汪不待见坏人，弟弟和婆婆心眼太多，人家不敢收。
虽说阎埠贵拿着空碗回去的，可最终阎解放还是去打了一份，那么晚上的羊肉就没有他家的份。赵二虎对待阎家的态度一直是喜怒无常。不能轻易改变策略。只让于莉来帮忙并且不准往回带。
吴家这次也听从赵二虎的话没打肉。可毕竟跟他家不熟，做好了送点过去，就不请他们来家里吃了。
至于剩下的几家没吃的，都是因为面子或者其他问题没吃，绝不是听从赵二虎的话，那也就自然不会请他们。
这也正是赵二虎这番作为的最终目的。他预计至少还要在这个院住十几年。禽兽要虐，却也不能把全院都当敌人，拉拢一部分慢慢分化，形成价值观对撞，进而改变院里这种乌烟瘴气的风气。自己住着也能舒心不少。
尽管当下的官方价格猪肉比羊肉贵一毛钱。那是因为猪肉油水多。腊月根，天正冷的时候，吃一碗羊肉驱寒效果比猪肉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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