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捂着她眼睛的人……
姜瑜已经猜到了他是谁。
她瘪瘪嘴：“我不记得了，我头好痛，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瑜痛苦的叫着：“我是谁？这是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
她的眼泪灼烫了对方的手，感受到姜瑜痛苦的情绪，对方的手触电般的收回。
“你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姜瑜猛地转头看他，她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带着茫然：“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清楚看到顾北城瞳孔剧缩，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他薄唇微动，就连声音都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真的不记得了？”
帐篷里点着煤油灯，光线不怎么好，姜瑜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疲惫憔悴的神色，以及下巴上冒出的青青胡茬。
他坐在床边，和以前笔直的坐姿不同，此时的他身体微微躬着，唇色泛着不健康的白。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让她放松紧绷的神经。
姜瑜唇角下压，只觉得鼻尖酸涩，她努力控制着情绪，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从脸上滚落。
顾北城最怕姜瑜的眼泪，他心慌的想要哄人。
姜瑜却探过身，小心翼翼抱住了他，她哽咽着，像极了受到天大委屈的孩子：“顾北城，我以为我活不成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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