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
叶晓晓现在对方宏挺警惕的，她不想在他的地盘见他。
"顾薄臻的事。叶姐，你现在可以走，但我保证，你现在离开了，明天会后悔。"
方宏眼神笃定。
叶晓晓看着方宏的眼睛，想起他从前对自己的好。
跟保镖交代几句后，她站在了方宏车旁。
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她没有进方宏车里。
跟方宏保持着一段距离。
方宏将叶晓晓的戒备看在眼底，他没有在意，而是将手中资料递给她。
"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我哥哥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之前以司机的单方面证词不足以当成证据，顾薄臻被他的律师保释出去。"
"这一次，就算他的律师有通天的本事，顾薄臻大概率是出不来了。"
方宏交给叶晓晓的资料，是顾薄臻私人账号曾给肇事司机转过钱的记录。
在顾薄臻账号转出之后，还有一笔大额转账。
是两年前，顾薄臻转给吴佳丽父亲的。
看到第一个记录，叶晓晓还怀疑这是假的。
当看到第二笔对吴佳丽父亲的转账，叶晓晓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似的，叶晓晓捏着资料的手怔怔着，大脑一片空白。
"叶姐，现在，你终于知道顾薄臻为什么厌恶我，总是要针对我了？我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一种威胁。"
"他从第一次见到我，也许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方宏回想第一次出现在顾薄臻面前，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方宏笃定，顾薄臻是害死他哥哥的凶手。
"你想怎么样？"
叶晓晓不明白，方宏既然有这些资料，直接交给警方就行，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他不是想为方家澄报仇吗？
难道……在他眼里，哥哥的仇恨跟个人感情相比……
叶晓晓不敢往下想。
"叶姐，我不想你跟顾薄臻复婚。我想你当我的女朋友，对外公布，让全世界都知道的那种……"
方宏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面上温温柔柔，语气也温软。
但眼神很强势。
叶晓晓看着方宏眸子，觉得他陌生到极点。
这种眼神，两年前，她从未见过。
"……只是女朋友而已？"
叶晓晓不知道如何回复，她的大脑很乱。
方家澄和方宏的脸不断跳着，顾薄臻笃定的语气也仿佛在耳边回响。
叶晓晓不知道要相信谁，选择谁。
"是，暂时只是女朋友，叶姐，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之前是我卑鄙了，后来我想过，就算我成功了，也没意思。我最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心，我要你真心实意爱我，我要让你知道，如今的我，不比顾薄臻差。"
方宏见叶晓晓松动，他眸子绽出一缕欣喜。
他等这一天等太久。
叶晓晓虽然还没答应他，但松口了，就代表他还有机会！
"方宏，我不能答应你。"
叶晓晓灼灼看着方宏，继续说。
"如果你找到的资料都是真的，你交给警察就好。顾薄臻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何况，若你的资料是真，顾薄臻便是杀害你哥的凶手，我不会包庇罪犯，更不会为罪犯牺牲自己。"
"当我女朋友，在叶姐眼里，是一种牺牲？"
方宏嚼着叶晓晓的字眼，他突然笑起来。
叶晓晓注意到，方宏笑的时候，眼角有泪。
她没有说什么。
淡淡转过身去。
"叶晓晓，你会后悔的！"
方宏狠狠盯着叶晓晓背影，他看着她一步步上车，眼神一点点变得凶狠。
他捏紧了手中资料，揉成一团，然后扔到地上。
那些资料是假的。
他伪造的。
他听到叶晓晓马上要跟顾薄臻复婚，急了，这才不折手段想出这一招。
他的目的很简单，为了试探叶晓晓。
看看她是否愿意为顾薄臻付出一切。
结果不在他的预料中。
他有点欣慰，又有点不甘心。
想到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叶晓晓会跟顾薄臻在一起，方宏拨出一个号码。
叶晓晓那边。
她强撑着身体回到车里，手颤抖着拨通了顾薄臻的电话。
她将方宏刚才给她看的资料告诉顾薄臻。
顾薄臻做没做过自己清楚，他抿了抿唇，问叶晓晓是否信他。
"资料里有你转给吴诚实的两千万，那笔钱赫然在上面，你让我怎么信你？"
叶晓晓压低嗓音。
"顾薄臻，我再问你一遍，家澄哥哥的车祸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顾薄臻爽快给出答案。
让他给出别的证据证明清白，他没办法给。
但她要问，他的答案永远不变。
"我不知道方宏的资料从哪来，我可以告诉你，资料是假的。"
"你先回家，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聊。"
"顾薄臻，我累了。我们复婚的事，要不然算了？"
叶晓晓发现，现在的她，无法百分百信任顾薄臻。
她答应跟他复婚，也都是权衡利弊，无关她对他的感情。
"我好像没有以前那般爱你，看到你，被你抱着，或者我抱着你，我找不回从前的悸动了。"
正是因为以前深爱过顾薄臻，叶晓晓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够爱是什么样。
"就因为方宏一张纸，你怀疑我？"
顾薄臻可以接受叶晓晓的质疑，唯独不能接受她不愿跟自己复婚。
"如果我说，我要的只是一个婚姻，你爱不爱我我不在意呢？"
"你什么意思？"
叶晓晓的心突然一疼。
顾薄臻的意思是，她有没有灵魂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她的躯壳？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花瓶？摆设？
还是可以为他签字的直系亲属？
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不够爱了，原来，两年荏苒，他也早变了。
叶晓晓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天的复婚，我不可能取消！"
顾薄臻没有回答叶晓晓，他扔下这句话，挂了电话。
叶晓晓快被各种事逼疯。
她让司机提高车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
当她回到家，顾薄臻已经脱了外套，将白色衬衣的袖子折叠在手腕处。
看到叶晓晓回来，他朝她走过去。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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