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目光炯炯的望着赵书文,等待他的示下。
赵书文见状,忙道:“贤弟,咱们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就是,何许这么见外?”
栾飞便说:“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跟大哥客气了。小弟有三个请求,第一,是从即日起,郓城县的城防,有豹营的战士接管,所有入城人员,都要详细甄别。等到行刑事了,小弟自然将郓城县的城防移交给大哥。”
赵书文听了,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这郓城县的城防守军,不少人都是郓城县的坐地户,当初那宋江又是郓城县衙的押司,肯定跟不少守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情况下,要是真有不法之人想要趁机混进城里来滋事,郓城县的守军大开方便之门,是极有可能的。
当下,赵书文说:“这个不难,愚兄即刻下令,将这城防移交给豹营,到时候要是有人胆敢不服气的话,豹营可以直接将其拿获,军法从事。”顿了顿又说:“不过,豹营如今一战成名,愚兄觉得,那些守城的官兵还不至于这么不开眼,公然与豹营的战士对抗呢。”
栾飞笑了笑说:“大哥说笑了。”
赵书文又问:“那第二条呢?”
栾飞便说:“第二条就是,小弟决意专门抽调出三百人来,日夜不停的在郓城县里巡逻,专门查缉走访那些奸人,一旦发现有人想要作奸犯科,便即刻拿下。”
赵书文听了,点了点头说:“这个不难,正好也震慑一下那些宵小,省的他们每天为所欲为什么都干。”想了想,忍不住笑道:“贤弟,你这三百人这么一巡逻,恐怕这段时间那些偷鸡摸狗之人都得小小小小不敢出门了,整个郓城县的治安也将大有好转,届时,等这里完事了,恐怕郓城县的乡亲父老舍不得你们离开呢。”
栾飞笑了笑,没有接茬,接着说:“第三件事,便是小弟准备拨出五百人来,全面接管郓城县的牢房,以防贼人劫牢,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赵书文听了,笑着说:“这个自然,要不然,现在牢房的那些衙役们,不少都是宋江的旧相识。那宋江,一贯善于蛊惑人心的,要是任由着他们继续在牢房里看押,搞不好还真会被那宋江的一通迷魂汤灌下去,为宋江的逃跑大开方便之门呢。”
栾飞见三件事赵书文全部依允了,不禁大喜着说:“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放心了!”
赵书文笑了笑说:“贤弟不必客气。”
栾飞便说:“那小弟即刻去安排这些事去,等安排妥当了,再来拜见大哥。”
赵书文点了点头,把栾飞送了出来。
栾飞别了赵书文,出来把冯阳叫来,如此这般布置了起来,冯阳领命,不敢怠慢,立刻前去安排起来。
安排妥当以后,栾飞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宴宾楼看看,正好杨菁也有些倦了,栾飞便问杨菁去驿馆休息,还是怎么着。
杨菁白了栾飞一眼说:“去什么驿馆?去你的宴宾楼休息便是。”不等栾飞说话,轻轻一笑说:“我可听说,你那宴宾楼三楼,可是有一间特殊的房间呢,我就要住那一间。”
栾飞听了,不禁微微脸红,这小妮子的消息还真神通呢,竟然知道我那宴宾楼有专门给李师师预留的房间呢。只不过,当初自己可是跟李师师拍着胸脯保证过了的,她的房间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进去的,怎么能自食其言呢?
望着似笑非笑的杨菁,栾飞只好使出他的大杀器——装傻卖萌起来:“哎呀,你要去我的房间啊,那可就有点不大方便呢。”
杨菁喝骂:“滚!”红着脸,上了马,一拍马屁股,那马踩着青石小路而去。
栾飞讨了个没趣,笑了笑,也上了马,追赶了上去。
不一会工夫,两人就来到了宴宾楼,径直到了里面,只见那宋老板一声令下,一众小厮们一起款款行礼。
栾飞看了眼杨菁,杨菁一言不发上了楼。栾飞也就不再多说,朝宋老板使了个眼色,也随之跟着上楼了。
径直到了三楼,杨菁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李师师的那间房门上,然后侧着脸看了看栾飞。
栾飞阵阵头大,这个娘们有多执拗,他再清楚不过。真不知道今天这娘们忽然抽了哪门子风,非得要叫这个劲。这可怎生是好?
杨菁一言不发,就站在那里,等着栾飞的示下。
这下栾飞反倒更加局促不安起来,许久,栾飞才试探性的问:“要不,你先住这一间将就将就?”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白秀英的房间。
那白秀英自从上次与张文远偷情被抓住后,栾飞就把她交给了赵书文处理,赵书文按照栾飞的指点,果然把那白秀英给调教的服服帖帖,只不过现在那白秀英被赵书文藏在哪里,却是个谜题了。
杨菁一看,白了栾飞一眼,啐道:“滚!这是白秀英那贱人的房间!我不住!”
栾飞倒吸了一口气,随即,笑吟吟的说:“如今她不在了,我给你重新装修一下?”
杨菁冷冷的说:“她虽然不在了,但是她也住过,我膈应她!”顿了顿,又说:“况且,这个是偏房,这......”指了指李师师的房间,接着说:“这里,才是正房。难不成,你还真要娶了那李师师不成?你竟然把正房这样留给她?你这样做,官家知道吗?一旦官家知道了,会给你什么果子吃,不需要我多说吧?况且,这段时间,我对你做了些什么,你应该一清二楚。难不成,在你的心里,我连她都比不上?”说完,死死的盯着栾飞,那目光,似乎充满了怨恨、嫉妒、期待等等。
栾飞见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他忽然意识到,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麻烦了。想要化解掉这个麻烦,不掉两层皮,是够呛了。
杨菁望着木讷不语的栾飞,一字一顿的逼视着说:“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还是不屑一说?如果,真的是不屑一说的话,那么言尽于此,我就此别过,即刻收拾行囊,去向官家辞去这豹营监军一职,从此以后,你我天各一方,我再也不来叨扰你了,你也就省心了!”说完,作势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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