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说，儒门修士无敌。
否则杜少庭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任人摆布了。
只能说儒门修士心灵力量强大，很难被杀死罢了，是很难被杀死，不是不能被杀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可能被消灭。
两个真君，尽管能抓住杜少庭。但要杀死他，需要更大力量和代价。
而用一个儒门修士，对付另外一个儒门修士，则会简单省力许多。
尽管卫不荀口若悬河，继续占着上风。
但孟三夜可以看出，他每吐一个字、一句话，其实都不轻松。
似乎非常耗损心力。
很显然，这种语言攻击的力量，不是平白产生的，而是一定会耗损自身心力的。
“阁下已经发了两问，该我问你了，圣人曰：物之不齐，物之情也。何解？”
在最后，这卫不荀面色有些苍白，开始有些微喘，很显然，他之前已经经过一轮论战，心力消耗不小。
再这么连续持续输出，显然有点挺不住。
果然，论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要攻击别人，当然也得付出，这修仙的世界，也是讲究能量守恒的。
“物之不齐，物之情也。常也，凡不齐，亦有齐在其中，乃不齐而有齐，书有言……”
接着就是一大段的引经据典，孟三夜完全不懂，他这半桶水，也没有压力，照着莫大智者所说的，当众重宣一遍。
莫大智者不愧是智者，知识渊博，自不必说。
洋洋洒洒数百言，那也是言之凿凿。
一些修为低的儒士，也是闻之变色。
但孟三夜总感觉，相比卫不荀的言语威力，他这些话的威力小了一些。
那卫不荀用心力防御，似乎并不艰难。
显然，还是出在论题上面，这论题，破绽太多，怎么补，都感觉有漏洞。
明眼人一看，还是处在下风。
不过莫大智者的一通驳斥，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杜少庭那里的压力，得到缓解许多。
还有就是，看到孟三夜发言的轻松样子，卫不荀似乎有些惊异，不得不让他收起对孟三夜的轻视，变得重视起来。
孟三夜这边一通输出完，球再次传给了对方。
卫不荀尽管看起来已经有些疲累，但他依旧能雄辩滔滔。
之后，又进行了两轮交锋。
孟三夜这方已经处于劣势。
照此下去，恐怕情况会越来越不妙。
杜少庭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他虽然不用像以前一样，完全直面这种语言的力量。
但语言攻击，可是不分敌我和方向的，他依然会受到攻击，只是没有之前直面时的压力而已。
现在他们辩论的，毕竟是他的信念志向。
只要一直这么处于劣势，杜少庭的信念意志，就会越来越脆弱。
尽管莫大智者经义很厉害，不愧是智者，但总感觉中规中矩，局限在固有的套路里出不来。
或许是因为这议题自身局限的原因，让他也很难发挥。
越到后面，越凶险起来。
尽管杜少庭的意志非常之坚定，他就像一座坚韧不拔的大山。
但是也禁不住这么一点点的挖空，如果再不想出其他对策，他这座大山随时可能轰然倒下。
而卫不荀这个挖山人，虽然也显得颇为吃力，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看来心力损耗也是不少，但恐怕还没有到达他输出的极限。
孟三夜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紫琼和莫大智者，都同意继续以人人平等为论题。
不过想来，假如他要求改论题，卫不荀也不会接受他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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