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这样的。”张越铭想伸手去抓付萱的手，但被付萱避开了，她坐着向后退去，远离他，张越铭心如刀绞，眼眶都红了。
张越铭痛苦地解释道：“我不想骗你，我从来都不想骗你，我时时刻刻都想告诉你！但我怕，我怕你厌恶我，我怕你会离开我。萱儿，我不想你离开我，我想保护你，让我保护你，好吗？”
付萱看着张越铭那殷红的双眸，还有他此刻手上暴起的筋脉，这个人是如此的陌生，她的姐姐永远不会再存在了。
付萱冷嗤道：“你保护我？张月茗，你唯一能保护我的东西，已经碎掉了，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了！”她有种失去的伤痛，她失去了她喜爱的张月茗，她也失去了自己。
这样的付萱，已经不需要被保护了。
看着付萱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张越铭摇头，他好心疼好无措，急道：“不会的，萱儿，除了我的身份，其他的我都从未骗过你半分，你不要这样子好吗？我们现在是夫妻，我们还要一起去面对很多事情，我会帮助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不要这样看我。”
说到夫妻，付萱这才想起来，他们现在还有一层牵绊，她不耻地看着张越铭，厉声道：“那是张轩和张月茗的婚事，你是张月茗吗？你不是，我到现在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做夫妻？做梦！
张月茗，知道你是男人只会让我恶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
这句话的杀伤力，对张越铭来说是致命的，具有毁灭性的。
因为这句话，让组织内最冷酷的杀手流下了痛苦绝望的泪水。
自披上张月茗这层身份后，他就没怎么哭过，除了五年前看到奄奄一息的付萱时他哭过外，其他时间他从未流泪，但此刻他控制不住那骤然滑落的泪水，它源源不断地从他脸庞划过，顺着下巴滴落，看起来分外地惹人心疼。
即使泪水在往外流，但眼睛里还是盛满了湿润，让张越铭看不清付萱那嫌厌的表情，但他知道她正在嫌恶地盯着他看。
在愤怒中的付萱，她的心在膨胀扭曲，她想要张越铭为欺骗她而付出代价，她想要语言的尖刀刺穿他，让他也同她一般痛苦，所以所有能伤害他的话，都被她恶意地宣之于口。
可是当她看到张越铭泪流满面时，她的脑子分神了，心也凝聚不起愤恨了。
她心疼了。
她居然心疼张月茗？！这份心疼让她无所适从，她感觉自己正在被割裂。
被欺骗的愤恨和对张月茗的怜惜，两种感情让她的心充斥着怪异感，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为了躲避这种怪异感，她都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了。
她不能再看张越铭了，付萱逃似地从床上站起来，张越铭警觉她有所行动，迈步想去拉她。
付萱快速转身下床，从河边的窗口翻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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