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最为困难的事情,要把红芍药的种子用皇血草的汁液浸泡,分量不可多不可少,多了种子不发芽,少了功效不足,死了十几株红芍药,才有今日的结果,这真是难为鹿先生了。”
“怪不得之前鹿先生都深居简出啊。”杜鹃一拍脑袋瓜,恍然大悟道。
“鹿先生,最近身体如何?”戚芫芃向鹿复投去一个关切的眼神,毕竟为了研制这个,鹿复可是亲自试毒,他也是正常男人,这么多次的气血涌动,虽说有解药,但也免不了伤身。
鹿复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死不了,死不了,比起我师傅在我身上下的毒,这催情药算得了什么。”
鹿复说起这话,好似说今日天气真不错般自如,在座的几位未经人事,一听,脸都不由得发烫。连阿刃脸上也闪过几分不自在。
鹿复扫了她们一眼,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道歉道:“是鹿某唐突,唐突了。”说罢,自顾自地饮起酒来。
戚芫芃轻咳一下,敛了敛心神,继续说道:“探春宴上,我故意说红芍药是献给太后的,尤太妃肯定不干,定会来抢。抢了后又不敢张扬,毕竟刚发生唐河暮和乌古伦娜尔的事,就偷偷放在她自己寝殿了,独自欣赏。如此,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跟着我找机会与君主商量,说减少酴醾香的数量,尤太妃吸了红芍药释放出的毒气,必是夜不能寐,头痛欲裂,很快她就会发现,再点上酴醾香能缓解症状,加之酴醾香的数量大幅减少,她为了能睡个安慰,只能午寐和就寝时才点酴醾香。这习惯就会慢慢养成,人一旦养成习惯的事情,就是把双刃剑。”
戚芫芃眯起了双眸,眸中闪烁着点点寒意,宛如在黑暗中等待猎物的豺狼,蓄势待发,隐忍而残忍。
“所以尤太妃见阿典德的次数就越发增多了,但又如何保证,跳神那一天,阿典德一定会到呢?”白鹭性格较真,似乎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说到这个呀,就要谢谢我们的右副统领温撒。”
大伙一并啊了一声,都瞪大了双眼,杜鹃更是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这温撒何时成为他们这边的人了?
戚芫芃笑了笑,对大伙这反应似乎很满意,她忽然有种说书人意犹未尽,给人带来惊喜连连的成就感。
“阿典德有个习惯,午膳后,定要饮一杯参茶提神,温撒戈趁机把药下到了参茶里,只要尤太妃来招呼,阿典德必会前往。就算他的心不愿,但他的身体控住不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需等待啜黎大祭司到来即可。”
他们都知晓自从祭祀大典后,戚芫芃对啜黎有知遇之恩。
“啜黎大祭司真是有神力喔,能控制凤黯飞去玉华殿屋顶了。”
“谁说飞走的凤黯就是玉华殿屋顶的凤黯呢?”戚芫芃意味深长地说道。
“难道?”白鹭似乎猜到了什么,“玉华殿屋顶上早就有凤黯了?”
戚芫芃唇角轻扬,悠然道:“玉华殿屋顶上早就散好肉糜,最近各宫人自顾不暇,加上筹备跳神驱鬼一事,根本无人注意各殿屋顶有什么。”
杜鹃边摇头边碎碎念:“太复杂,太复杂了,我定是想不到如此地步。”
白鹭揶揄道:“就你那个脑袋瓜,除了吃和睡,能想到什么。”
杜鹃一听,不乐意了,扬起手臂就要打白鹭,白鹭就在座席上左右晃动,杜鹃打了几次都打不中,气鼓鼓地托着腮帮子。
“哼,不理你了,我就要吃,吃完我就去睡!我养猪去。”说罢又夹了几口菜往嘴里送。
大家都被杜鹃这模样逗乐,忍不住笑起来。
阿刃脸上浮现几缕浅浅的笑意,眼中更是流露出羡慕之色。
戚芫芃把阿刃这神情收入眸中,举起酒樽,朝阿刃道:“阿刃,这次多亏你出手相助。让你假装女鬼实则大材小用,但为了闹鬼更加逼真,只能委屈你了。我敬你一杯。”说完,一扬手杯中酒尽数饮入口中。
鹿复轻点着头,道:“仅凭自身,不靠外力,就能如四脚蛇般攀爬于墙垣,实在诡异又高超的功夫,果真是天外有天。”
杜鹃也举杯道:“阿刃姑娘,我也敬你,你的确功夫了得啊。那时我偷看了几眼,也吓得一大跳。”
白鹭和鹿复也举起杯羽,一起敬阿刃。
阿刃不知所措,往日她只存在于黑暗中。这忽如其来的关注与感谢,让她无所适从,两行战刀眉就差扭成一团了。
戚芫芃温和道:“你无须如此戒备,我们是真心感激你的。”
阿刃咬了咬嘴唇,想似下了什么决心,一把抓起酒樽,喊了一声“干!”,咕噜噜一口饮光。
这一顿膳吃了很长的时间,貌似是戚芫芃来东弥后用时最长,但却最舒心最惬意的一顿晚膳。
就算是很多年以后,戚芫芃每每想起这顿饭,嘴角的笑意始终不减……
白鹭搀扶着醉醺醺且脚步虚浮的杜鹃回去休息,阿刃也难得不睡房梁,愿意去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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