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流光闪烁,李元霸虽然看不清身体周围的情况,却并没有哪怕任何一丝不适。
或许过去了蛮久,也或许只是一瞬间,流光突然静止了下来。
万道七彩流光,悬停在无尽高空,下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湖泊。
湖泊隐隐约约的、闪耀着七彩珍珠般的光芒,如梦似幻。
一道话音蓦然传入被七乐彩光芒笼罩着的万名天骄识海:“昆仑洞天核心——天池已到,争夺战开始!”
“自古正邪不两立,何为正邪?利己为正!损人为邪!”
“魔乃诸天大敌,他们损人利己,亦正亦邪,其中以心魔为最。”
“争夺战最后胜出者,以打破心魔、战胜心魔的最佳者为准,方有资格掌控天下第一洞天!”
“洞天福地之首,非大气运者无法得之。争夺战开始!”
这淡漠无情的话音甫一落下,万道七彩光芒就射入下方的天池之中,这方天地重新恢复宁静,只剩下了那天池的七彩流水翻滚不已。
……
“嘭”“啪”……
“打死他!”
“我呸!什么玩意!敢挡老子的道?”
“这种所谓的城镇人,天生就是贱!你说他们在这个社会上,无田无地、无职无业,典型的无产阶级,活着是不是在浪费粮食?还是死了最好,反正国家也没有把他们当做人。”
“算了,打死人还是不好滴!那样要坐牢的!还是时不时的打一顿为好。”……
李元霸刚刚恢复意识,就感到自己正被一群人殴打,浑身黏黏糊糊的,似乎自己已经流血受伤。
耳畔传来一阵阵喧嚣声,似曾相识。
这一幕,他曾经历过。
他现在没有了洪荒新世界的记忆,只剩下了前世地球的记忆,因此一下还回不过神来。
脑中信息杂乱,好一会,才理清了头绪。
不过,在他刚刚睁开双眼的时候,那些殴打他的人群已经散去,只留下他独自一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咳咳……”
咳出了几口血痰,李元霸感到浑身剧痛,更有一只脚已经被打断,弯曲而狞狰。
两眼无神的望向天空,李元霸的眼神很是平静。
散落在四周的是百余斤水果,板车已经被掀翻,连那唯一是生存工具——电子秤,也是被砸碎在地,现场一片狼藉。
李元霸今年二十有三,去年父母先后因病去世,而因为家里所有的钱款都被用来为父母治病,以至于现在是一个真正的穷光蛋。
因为要照顾那先后瘫痪在床的父母,导致他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就缀学在家。
更可悲的是,他是一个新时代的“无产阶级”:无田无地、无职无业,守着一间斑驳不堪的城镇小屋,又没有本钱和所谓的“贵人相助”,只得靠四处摆“野摊”来维持生计。
“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个社会很现实,那些亲戚朋友见到他,躲都来不及,哪里会前来沾上一身晦气?
现代社会,像他这样的“无产阶级”,是一群真正的被社会放弃的人,不仅仅是无田无地、无职无业那么简单。
这类无产阶级,约莫占据了全国总人口的一成,没有任何国家政策扶持和补助不说,在社会上讨生活,还得天天担心城管和工商部门、社会渣滓前来找麻烦。
像今天,无疑就是李元霸遇上了最悲催的那种:无意之中,惹上了那些所谓的“未成年人”,不仅仅被砸摊,还被打成了残废。
而那些“未成年人”,俗称“打靶鬼”,却是被法律保护的,报警不仅仅没有什么卵用,还会惹来一身骚。
李元霸四处“摆野摊”,那些年纪不大的“打靶鬼”,最多两三天就来一趟,对着他们这些卖水果的摊贩强拿强要,你只要敢多一句嘴,就是打砸抢,这些年也就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
这种事情,那些警察不管么?
管!当然管。
一般出事的半小时过后,那些警察接到报警就过来例行公事了:
他们先是询问受害人做登记,然后问那些“打靶鬼”的体态特征,最后就在说,那些都是未成年人,又没有打死人,抓住也就是进去教育一阵,就屁事没有的放了出来。
半个月前,李元霸就被砸了摊,气不过捡起一块石头扔了一个“打靶鬼”一下,还被警察抓进去关了十五天才放出来。
而只是过去了半个月,李元霸刚刚重新出摊,就得到最后的结果:连水果摊也摆不成了,还被那些“打靶鬼”痛殴,打成了残废。
如今的这个世道,大多数老实本分的“无产阶级”,辛苦赚钱讨生活,难如登天。
月光如水,洒落在地,这条胡同转角,偶尔有些行人经过,望着地上躺着的李元霸和一地狼藉,都是嗤笑了几声,随后匆匆离去。
夜色越来越深,渐渐地这条街道变得一片死寂,而流血过多的李元霸,却是昏迷了过去。
一颗土黄色的宝珠,蓦然从李元霸的小腹浮现,那闪耀着的土黄色光芒,将李元霸的浑身笼罩住,他的身体发生了奇异无比的变化:
那干瘦的身体,以入眼可见的速度丰满了起来,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只是一会功夫,不仅仅身材从一米七暴涨到了一米九,连那断去的右腿,也变得完好无缺,一股慑人的气息,隐隐的从他身上传出。
那颗土黄色的宝珠,光芒骤然全敛,轻轻地落入到李元霸那摊开的右手心,看上去就和一颗普普通通的石球一样。
“呃……”
李元霸恢复了意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咕噜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诧无比:“老子不是被那些打靶鬼痛殴了一顿么?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抬起了手中,看着那颗石球,愣了愣,“这还是老子的手么?我怎么感觉自己力大无穷,一拳连老虎都能够打死?”
“我擦!我居然变得这么高大魁梧了?这……这莫非是在做梦?”
懵逼了片刻,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痛呼了一声,才知道这真正的不是在做梦。
“哈哈哈……!”
察觉到自己全然不复原来那病恹恹的模样,李元霸禁不住泪流满面,仰头爆笑出声。
那震天响的笑声中,有着不甘、愤恨……更多的是无尽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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