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爱人一直在骂人，没有任何人动她，然后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找谁算账？”
说这个话的人穿着一身住院服，说话中带有一种气场。
“你这个同志说话不嫌腰痛，要这事发生在你老婆身上，你会怎么想？”
“好了，你这个同志说话还是要注意你的身份。”
说罢，就离开了人群。
就在这个时候，肖霞为了找到尿垢，急得团团转，因为一家人住在县政府的大院里，家里没有马桶。她只好向小巷的住户走去。
她走到一居民家前，敲门。
一个老太太，打开门，上下打量她的穿着。
“你找谁？”
“不找谁？”
“那你敲什么门？”
说着，就要关门。
肖霞抵着门，道：“奶奶，我想找你们要点东西。”
“姑娘，你穿得这么漂亮，我们小老百姓有什么东西给你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
说罢，“嘭”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肖霞，不死心，接着又敲门。
老太太，打开门，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东西能给你的，你还是找别家吧！”
肖霞，一听钱，她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钱，老太太一见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给钱，怎么不早说，你要什么？”
“我是想要你们马桶里的尿垢。”
“什么？姑娘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
“这真是怪事，只听说讨要米、煤、油的，从没见过讨要尿垢的。你这是第一个，还是穿得这么体面的姑娘。”
说着，便领着肖霞来刚走进卧室，迎面飘来一股尿骚味，呛得她差点吐了出来，连忙捂住鼻子。
老太见状道：“姑娘，我们老百姓就这个样子，你要是受不了，我把钱退给你，你去别家要吧！”
“奶奶，我受得住。”
她们来到屋里最暗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木桶靠着墙角放着。
老太太走上前，揭开盖子，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鼻而来，熏得肖霞连连后退。
老太太，皱了皱眉道：“姑娘你现在就这么难受，等下你要取里面的东西，就更加受不了。”
肖霞走上前，一看满满一大桶的尿液。
“奶奶，你这里积累了多少天的尿液。”
“不长，五六天。”
“啊！这么多尿液，我这怎么取呀！你能不能倒掉这些？”
“姑娘，我们为什么攒这个，过两天乡下有人来收购，一桶六毛钱。你要我倒掉，不是白白扔掉钱吗？”
“奶奶，我给你六毛钱，你能不能倒掉？”
老太太，想了想。
“好吧！你先等等，我得找个地方。”
……
而县医院这边，肖主任当着院长的面大发雷霆。
“老谭，你是堂堂的院长，你们医院发生这种事，你院长为什么不出面解决？”
“你从哪里听说我没出面解决？”
“你如果出面解决了，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因为去拿药的人还没回来。”
“我都到这里这么久，她为什么还没回来？这人是谁？”
“是女儿。”
“为什么等我女儿？”
“我们派她出去弄药去了。”
“你们怎么派她去？她还是个孩子。”
“你当她是孩子，可我们不把她当孩子。”
“她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正当他们聊着时，肖霞满头大汗地跑来。
“爸，你来了。”
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带着尿骚气味的纸包，递到院长面前。
“院长，尿垢我已经买来了。”
院长连忙，掏出手绢捂住鼻子，退了几步。
“你给护士长。”
惊讶地道：“院长，这里是医院，不是乡下。你们叫我女儿去买尿垢，让我老婆吃这个？院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肖主任，你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说，用这个是有道理的……”
就在这时，王小兰和张主任来了。
“王医生，你跟肖主任说说。我跟他讲不明白。”
“好的。”
王小兰看着他一脸蛮横的样子，心里暗道：“这一家人，也太能折腾了，明摆着是有求于人，却还要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肖主任，这不是你认为的，有些东西我跟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待会你看结果就行了。”
这时护士长和肖霞，走了过来。
肖霞，一见王小兰，气哼哼地道：“爸，就是这个新来的赤脚医生，昨天叫我喝童子尿，今天叫我妈吃这个，她纯粹是跟我们过不去。”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有人证吗？”
“这需要人证吗？你一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发生了。”
肖主任一听，暴跳如雷，道：“什么？院长，你们医院没有医生了吗？竟然叫一个乡下的医生到我们县城医院当医生，准许她用尿垢来治病，我看你这个院长，只怕当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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