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餐过后，谭尘和申鹤一起走向下山的小路。
因为稿费在不断入账，攻略地脉获取金币已经没有那么必要。
只有经验书需要从地脉获取，但谭尘现在已经多出了一百本经验书。
他现在需要做的更多是体能的提升，所以根本不用每天都去山野里讨伐魔物。
有空就带申鹤来璃月城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找到自己在人间感兴趣的东西。
可申鹤的步伐总是很快，根本没有去注意周围的景观人群，每次都是机械式地走过街道的一段就开始转头回家。
谭尘走在申鹤身后，看着这位白发仙子的背影，跟着她几乎走遍了整个璃月城的大街小巷。
这天，申鹤小姐走得很慢，平时一步的距离，这次分作了两步在走。
她开始仔细观察路过的每一处屋檐，会停留一段时间蹲下身来逗一逗路边正在晒太阳的小猫。
申鹤小姐，第一次向谭尘要了钱，自己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因为商家看她长得美丽可爱，所以给她优惠了不少，几乎就是免费送了她两串。
申鹤递给谭尘一串，把另一串叼在了自己嘴里。
美丽的人，到哪里都有隐藏优势呢，谭尘不得不感叹。
不过接受下美少女给的糖葫芦，好像也更甜一点。
只买了两串，谭尘吃的时候，就想着回去还得给甘雨小姐带一串，不然晚上她知道都吃了没给她带，不又得闹脾气。
今天申鹤算是把整个璃月城都转了一遍，而且速度变慢了，所以花了很长时间。
难得申鹤高兴，谭尘也就陪了一路。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看戏曲，一起看商船消失在海平面......
......
一直到下午，整个璃月城才算逛完，谭尘一整天都在身后，脚都已经走酸。
夕阳西下。
申鹤和谭尘一起走在了璃月港的码头。
白帆点点，潮来潮去，火云飘飘，海鸥在天边盘旋。
海风吹动着申鹤小姐的纯白的衣袍，姗姗而行，窈窕的背影，在斜阳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申鹤停下脚步，回头斜着身子，看着谭尘，暖色的光映射在申鹤白皙的脸上，让申鹤看起来脸颊也红红的。
没开口，像是在等谭尘跟上去。
“谭尘。”
“嗯？”
“可以再去买两根糖葫芦吗？”
“好的。”
既然是买两根，谭尘就不打算吃了，这种甜品吃多了也不好，留一根回去给甘雨小姐。
申鹤拿到糖葫芦，也没有吃，放进了随身的一个小包里。
谭尘没有过问原因，申鹤小姐或许是想留着做晚餐，和甘雨小姐一起吃也说不定。
谭尘已经在心里想象着两位美少女一起吃糖葫芦，自己在厨房做饭的场景.....。
申鹤把糖葫芦收好后，并没有在码头上继续行走，而是一直站在原地。
她面对谭尘，身后是飘飘银发，西风斜阳。
“谭尘，我要走了......”
“嗯，我也累了，回去吧。”
“我是说......我要回仙山洞府了，回去跟师傅修炼。”
......
听到这话，谭尘愣了半晌。
“......回去之后......应该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吧，嗯。”
......
申鹤要离开，是迟早的事。
不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突然到谭尘都以为申鹤学会了开玩笑，突然到谭尘可能都没注意到申鹤是何时做下的决定。
“.......不用这么着急吧，再待上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都行，申鹤小姐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我已经找到人间的意义，所以再留也没有必要。”
申鹤表情平淡，宛若陌生一般的语气，诉说难以让人接受的决心。
“.......申鹤小姐想吃什么？等我再给你准备一些礼物，带回去送给留云真君。不过这种事要和甘雨小姐提前打预防，最好早早就告诉她，不然她是不会让你走的。”
“不用，我不回去了，现在就动身。”
......
谭尘还是不相信离别会来得这么快，想着尽量先稳住申鹤，甘雨小姐总会有可以留着师妹的办法的。
“经验书还放在房间里呢，还有摩拉，都堆满整个房间了，申鹤小姐要带走吧。”
“重要的东西，在今早就已带上，与你告别后，即刻启程。”
......
“屋内的摩拉，于我无用，全部送与你了，给甘雨买件礼物，想来是够的，也算对她的补偿吧。”
“......”
“房间还给你了，今后不用每天......”
......
“真的......要走吗？”
“嗯。”
对方好像已经做下决心，早早有备。她没有与任何人说过，明明刚刚才步入正轨，却突然就要离别。
谭尘难以接受，甘雨肯定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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