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不想被戳到痛处，嘴角抽搐一下，脸上划过一丝愤怒，又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她的脸道：“什么意思？”
邢榕沉吟一下，道：“武总，你的门窗厂一年的营销费用是多少？有多少是线下营销，多少花在线上？每个营销渠道带来的营收又是多少？你每年给那些代理商多少优惠折扣？这些优惠折扣如果折成营销费用，占比多少？你的工厂主要生产门窗，但具体哪个品类是给你挣钱的，哪个品类是亏钱的？这个细账你算过吗？你的门窗有多少是通过零售的渠道销售出去，有多少是为工程量身打造？……”
她一口气抛出这些问题。她每次到这儿找他，经过厂区车间，总会好奇地走进去看看。看得多了，自然就能发现问题。但她身为局外人不便说，一着不慎怕砸了谁的饭碗，就此结下仇很划不来。她说的这些问题，看似是营销的问题，其实直指公司经营战略。
武君沉默了。这些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要想系统解决，又岂是易事？
邢榕缓和下语气，道：“总之，武总，我愿意把和我交好的开发商资源给你，你们的门窗质量不错，可以考虑工程批量订制。再有就是线上营销，如果需要我进场指导，我义不容辞。”说完，她挑动一下眉毛，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俏皮道：“武总，咱们互帮互助，如何？”
武君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嗔道：“你果然不会做赔本生意！”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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