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了，留下了六十二万，我那闺女办理了老头后事就借走买房了。当时说的好听，让我跟她到大城市里养老！可去了以后，不让我出门，天天在家混吃等死，还把我的养老金卡拿走了！我这手里啊，一分也没有。这又算计上了老家这楼，我怎么会给？这是我唯一的退路。”董淑妮用纸巾抹了一把眼泪。
方军师想到妹子让他别把有钱的事告诉孩子，觉得太对了。
只能安慰:“大姐，这房子你可不能再给了。”
董淑妮点头。
前几天才去挂失了养老金卡，重新补办了，养老金才回到她的手中。
“您退休金一个月有4000多吧？在咱这小县城够用了！”方军师说道。
“哎，我那闺女没有工作，自己交劳保，都是我给她交的！这一年下来我得省吃俭用才行。”
听到她这么说，方军师便不再说一个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就不掺和了。
方橙炒了一个醋溜大白菜，下的手擀面。
这么冷的天，吃点汤汤水水的热乎面，才是正理。
吃过午饭，帮大哥收拾了碗筷才回家。
两个小子今天出去和同学聚会，中午在州兰拉面馆吃拉面。
方橙回到家，又清点了下对联，要够用才行。
傍晚雪下大之前，孩子们回来了。
给方橙捎带了削好的甘蔗。
…………
往年盛东最喜欢参加年会。
今年真是不爱参加，年终奖给多少也无所谓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身体健康比钱还重要。
他妈给他的亲情，比他爸要真的多。
年会上，他没有动筷子，只说肠胃不好，最近要忌油腥。
最主要是怕，万一自己真得了爱字病以后传开了，自己不检点点，会被同事骂到天上去。
越是不看重奖金，今年他的奖金还比往年多百分之三十。
如今没有了有钱的爸当垫底，这钱可要仔细计划好。
年终会结束以后，疲惫的回到家里。
今晚没有去岳父岳母家，而是回到自己的小家。
吕衡仪也回来了。
一个人坐在客厅开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吃饭了没有啊？”盛东问老婆。
吕衡仪起身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呜呜的哭着。
“我们部门就属我的奖金最少！他们是不是欺负我？”吕衡仪觉得自己工作的时候兢兢业业，不应该是奖金最少的那个。
盛东安慰她:“没事，我今年奖金涨了。我先去换件衣服，一会咱们仔细聊。是不是没吃饭？你下单点外卖吧。”
半个小时后，二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后天是除夕了。
“今年除夕，你跟我回老家过吧？”盛东问道。
吕衡仪稍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打算这个假期把孩子流产，已经挂号了！”
盛东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你咋不和我商量一下？”盛东尽量让声音变得柔和一些。
吕衡仪低着头，眼泪哗哗的流。
“我也不想的，万一这个孩子感染了，怎么办？他那么小，因为我们……”
盛东一下子坐了下来。
“明天我陪你去。手术结束以后，咱们去爸妈那过年，不回老家了。”
“嗯！”
这天晚上，二人相互依偎着，说了许许多多以后的事儿。
…………
“去年攒了五万，今年是六万。再就是生孩子收的礼金，有两万多点。”李玲晚上在热炕上和方勇说着这两年家里挣的钱。
方勇疲惫的说:“明天下午我就早早回来，一直关门到初六好好休息一下。”
李玲说道:“要不你初八在开门也行，不差那两天。”
“初六就行，图个好兆头。”
李玲白天睡多了，这会儿清醒的很。
为了以后眼睛好，她也不看手机，只陪方勇说着话。
“这钱攒的还挺快！”李玲挺开心的。
原先在省城住，两个人除了房租，孩子的幼儿园费用，也就够个吃吃喝喝。
没想到回老家能攒下钱来。
方勇说道:“回来什么都省。一年饭钱没有花，不用租房子住。还少了钟点工接送孩子的费用，家里的水电费还是我妈交的，再攒不下钱，也说不过去。”
李玲听了不太愿意，毕竟她以为这些钱是她勤俭节约攒下的。
被丈夫这么一说，简直是薅公婆的羊毛攒的。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
又是一年祭祖，祭祖结束以后，方橙带着两个儿子在大哥家吃午饭。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方勇与两个表弟一人一杯啤酒，方军师一两白酒。
方岩也喝上了苹果汁。
李玲和方末在房间里吃。
方军师喝点酒以后，就开始唠叨小时候的趣事。
“想当年我这个嫡长子……”
此言一出，方橙就笑场！
方军师给他妹妹夹了一块肉，说她:“你笑什么？你知道我这个嫡长子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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