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衍一直在身旁守着白以珩。
医院三楼。
今天被送进来的齐耀霆醒了。“嗯……水。”
一旁瞌睡的小跟班梁霄，突然一个激灵，激动地道：“老大，老大醒了！”
“水，快给老大倒杯水来。”
下午打架的几个小跟班都在，立即倒了杯水。
“老大，你感觉怎么样？”
齐耀霆包得像个木乃伊，身上多处被玻璃划伤。
他动了动：“我怎么动不了了？”
垂眸看看自己，脚上还打着石膏。
“老大，医生说你腿骨折了，有一阵子动不了。”
“身上多处受伤，肋骨也折了三根。”
“老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另外，我们还替你教训了超新星那小子。”
齐耀霆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命大，还好没有半身不遂。
下一秒反应过来，眼睛瞪圆地望着他们：“你们教训谁！”
“就白以珩啊，他不参赛肯定是有预谋的，不然怎么这么巧老大你就出事了。”
“我们听说了，那辆车本来是打算给他开的……”
齐耀霆气得闭上了双眼，咬着后槽牙道：“一群饭桶。”
“那是我自己跟周哥求来的机会！”
“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他家的背景不简单，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梁霄皱了皱眉，神情严肃道：“是，老大。那我们……”
齐耀霆急得手上青筋暴起，捶了一下床板。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查一下是不是在这个医院，去看看什么情况。”
“要是他不肯放过你们，那就等着被收拾吧。”
“这这……我们马上去。”几个胆小的跟班，连滚带爬地出去。
他们立即去查了，白以珩就在这里。
又来到了白以珩的病房，“咚咚咚”。
“那个……”
“哥！开个门呗。”
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睡着的白以衍耳朵动了动。
抬眼看向门外：大晚上的，会是谁。
起身去看看。
这不是下午那群混蛋，送上门了？
白以衍目光森寒地睨了一眼他们，冷声呵斥：“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子现在没心思跟你们打。”
“不不不，齐老大让我们来认错的。”
“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给你下跪了。”
白以衍眉头微挑：“你们老大醒了？”
“醒了醒了，我们老大腿折了，肋骨也断了几根，就在三楼躺着呢。”
白以衍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么说，姓齐的眼没瞎，腿也没事。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白以珩，老三知道了心里应该会好受些。
之前白以珩还担心不是他出事就是别人出事，心里总会不安。
梁霄瞥了一眼里面：“哥，珩哥怎么样了。”
白以衍怒视着那个拿木棍的罪魁祸首。“托你的福，我哥眼睛看不见了。”
小余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扑通”一下，双膝跪地。
“什么……”
白以衍扯了扯嘴角，眼神带着彻骨的杀意。
“什么？”
“你说我要你怎么赔呢？是留下一双眼睛，一只手还是一条腿。”
“别……哥，我求你了。”
“留我一条命吧，我伺候珩哥，直到他好为止。”
小余趴在地上给白以衍磕头。“求求你放过我吧……”
门口吵吵闹闹的，睡梦中的白以珩被吵醒了。
“阿衍。”
白以衍抬脚走了过去，扶他起来。“哥。”
“什么事这么吵。”
“是今天那群人，他们是齐耀霆的小弟，现在跪在门口求你原谅。”
小余更慌了，心里阵阵发虚，跪着来到白以珩床边。
“珩哥，对不起。”
“我知道我该死，但是希望你能饶我一命。”
“就让我跟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你眼睛好为止吧。”
白以珩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冷厉。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丝毫没有温度地开口：“齐耀霆怎么样了。”
“齐……齐老大他没什么事，躺一两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珩哥，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闻言，白以珩心里好过了一些。
双眼微眯，头偏向一边：“滚吧，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小跟班们诧异地看着白以珩，他们没有听错吧，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难道想让我说第二遍。”
“是……我们这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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