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行为在对方的眼里就是在支支吾吾手舞足蹈地想要告诉他们什么，而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它们在叫唤什么。
“可是它们刚刚确实说话了啊?”女人有些急促地说。她确实听见它们说话了吧？它们故意的？为什么？
她和亡灵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着疑惑和茫然。
队长无奈地问：“有纸笔吗？拿给它们。”
闻言，女人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点，走去房间里捣鼓了一阵才拿着纸笔走了出来，在与对面的怪物约有一米的距离时，才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她不敢靠近他们，但玩家会过去拿过来，所以无论怎样他们都会近距离接触的，躲也没用。
终于把一切障碍都清理干净后，队长那边就从头开始问了。
队长问一句，玩家答一句，直到队长问到下一个问题时，答题人才停住了笔。
“知道自己是什么吗？就随意在大街上恐吓行人？”
这让答题的封晟傻眼了，这要怎么回答？
难不成他们还能不是人吗？，不然这样的问话有什么意义？
顾楠飞看着他，心中腹诽他听力差，刚刚女人告诉他们实情的时候不都说的一清二楚了吗。
“我们不就是和他们相反的生物吗？”顾楠飞道。
封晟：“……”
虽然大为震惊，不过还是按照顾楠飞说的写了上去。
对面沉默几秒，才恍然大悟。
这个回答确实在理，生人对亡灵嘛，合理。
想着，又言归正传，问道：“你们来此的目的呢？”
封晟又把之前说的话写了上去。
——我们是按照老兵指示过来带你们去另一边的。
队长：“哪一边？去做什么？老兵又是谁？”
封晟指了指前方，那里是墓地区方向，也是队长他们过来时的方向。
玩家也不知道老兵的用意在哪，因为他们总不至于会直接写“诡异来的方向”吧？
老兵把他们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去，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不会第一时间遭受危险？
这也是他们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合理的答案。至于老兵叫什么……他只能用疑问的表情问问其他玩家了。
顾楠飞冷不丁开口，道：“荼豫。”
封晟停顿了片刻，写下两个字——涂预。
队长对着这两个字思索良久、眉头紧锁。
顾楠飞见状直接把纸笔拿了过来，改成了“荼豫”。
这两个让队长无比熟悉的字在面前的怪物笔下出现时，他的眸光冷了几分，问：“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楠飞刷刷两下写上，“朋友”二字。
准确来说应该是“上下级关系”，毕竟他们天天听荼豫的命令，不就是上下级关系吗？
只不过不能这么写，万一面前这群警官起疑心了呢，那就得不偿失了。
队长却细细评味了几遍这两个字。
朋友吗？难道是生前的朋友？可是，荼豫的朋友他们不都认识吗？而且他们也应该认识我们才对啊?
队长疑惑为什么它们从一开始就好像和自己不熟的样子？
是它们在说谎还是荼豫还有自己没有见过的朋友？
一时半会他得不到准确的答案，直到顾楠飞再度落笔。
——我们和荼豫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他小时候我还抱过呢，很可爱。
——算了算时间，已经有几十年了吧？
——记不清了……
队长震惊：“你不是说你们和荼豫是朋友吗？”
顾楠飞歪了歪头，很明显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搞笑，现在谁知道和荼豫是什么关系，要是说是朋友，他一下子给我们拆穿了又要怎么办？
——我和荼豫的母亲是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可能她都不太能记得我。
也只能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诓一诓他们。
队长大致能明白了：“你们是荼豫母亲的朋友，所以才会很关注荼豫？”
——我们也和他母亲一样爱他。
顾楠飞轻轻笑了起来，队长好像能从他那一副焦黑枯骨的脸上看到极为温柔的一面。
封晟见到这一幕有些头皮发麻，原以为这个人只是比较单纯，啥也不懂，不然怎么会那么老实呢。
就像午夜女娃一样，她让开门就开门了。
有什么事似乎都是他最先有反应。
不怕死的行为说来就来，还每次都让他逢凶化吉，每次都能瞎猫碰到死耗子这怎么可能？
现在一看总有点说不出的诡异感。
他在扮猪吃虎？
那边，队长又问：“那你们带着这些孩子做什么？孩子哪来的？”
玩家呼吸一致。
孩子……什么东西？
顾楠飞却是两眼看向了身边的向日葵，枫翊在他身后环着他，手指却按着向日葵的脑袋晃了晃。
——自己养的。我们的。很乖的。
——你不信也可以强行带他们走。
向日葵永远是一种阳光的表情在晃动着脑袋，显得很是活泼可爱，身上仿佛散发着光明女神光，很温暖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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