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抬起右手，指尖环绕一道诡异气息。
他细细看了看，发现其中有消磨大道本源的威能意志。
这似乎不太像是大道所衍生出来的力量。
“你，你手中这是蜃气？”
杨眉老祖神色大变，远远避开江川，跳开老远的距离。
“怎么？这东西对你来说就这么恐怖？”
杨眉老祖忙惊惧的回道：“吞噬本源，消磨道果！
你说呢？”
江川笑了笑：“区区蜃气而已，本尊不也同样将它的一道气息斩落了下来？”
“道祖之境，就这么恐怖吗？
这玩意老道是碰都不敢碰，你居然可以随意斩落！”
杨眉老祖看着江川手中的蜃气，依然心有余悸！
“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道祖之下，圣人亦是蝼蚁！”
江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可置疑的威严，仿佛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绝对的真理。
杨眉老祖瞪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江川。
他的喉咙一阵阵发紧，却又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杨眉老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种差距是他从未想过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是在江川的面前，居然如此渺小。
可在杨眉老祖内心，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江川透彻一切，早已看出杨眉老祖内心深处的不服。
他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勾勾地盯着杨眉老祖，眼神中充满了压迫和威严。
杨眉老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想要反抗，但是却又无法动弹分毫。
半晌之后，杨眉老祖终于缓缓地垂下目光，不敢再与江川对视。
“走吧！看看太极之渊吞噬的这方混沌海中，都有些什么机缘？”
与天外天混沌海不同的是，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太极之渊如同一个黑洞，吞噬了太多东西。
导致这混沌海之中有着诸天万界众多灵物。
能在混沌元气的消磨下，依然存在的，自然都是大罗境之上的灵物，品质都不会太低。
只不过对江川与杨眉老祖这种早已证道混元的神魔而言，价值不大。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神物值得收取。
比如太素神石，比如三千混沌神魔破碎的残躯……
江川一直认为，三千混沌神魔的残躯，早就已经演化为混沌海中的各种灵物异兽。
却没有想到，大部分都被太极之渊给吞噬了。
他们行走在其中，不时就能遇到一具具残破的神躯。
三千只是一个虚数，事实上，混沌神魔的数量众多。
大体是三千混沌大魔神，十二万九六百小魔神，还有一些多到无可计数的混沌元兽。
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神躯庞大，足以演化一方天地。
不过，这太极之渊中，时空凝固，所有的神躯保持着原本的状态。
在外界，如此多年过去。
这里的神躯，依旧保持着原样，仿佛刚应劫身死不久。
不知过去多久，江川已经收集了众多太素神石。
自从他的本源之中生出一丝无极道韵，便对晋升无极金仙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应。
就仿佛回到了未证混元之前。
大道感应之下，前路逐渐有了方向。
“为何要收集这太素神石？老道记得洪荒天地之中，就有此神物。
当年老道手中就有一块，还拿来与祖龙做了一次交易。”
杨眉老祖心有疑惑，这太素神石在他看来，似乎并不珍贵。
在洪荒天地之中偶有出现，也不曾被重视。
但他也相信，似江川这种道祖至高，绝对不会做无用之功，奈何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关窍。
江川再次将一块太素神石摄入手中，而后道：“事关证道无极！”
杨眉老祖闻言，识趣的没有再问。
他距离那个境界实在太远，这一个纪元只怕无望。
也不知下一个纪元有没有可能触摸到那个境界的门槛。
就在这时，混沌海元气翻涌，巨大的冲击力从无尽深远的地方疾速划来。
一只不知道什么混沌神魔的残缺手掌，就这么再次划分两半。
周围时空凝固，即便以杨眉老祖的修为道行，也被一股莫名的伟力禁锢在原地。
“盘古斧光！”
杨眉老祖惊骇不已，目中求助的眼神看向江川。
江川手中衍化一道轮盘虚影，照出无量灵光。
其中有无穷岁月之光闪现，周围被禁锢的时空顿时恢复如初。
随后，杨眉老祖打出一道空间灵光。
顿时时空相合，生出无量变化。
如同斗转星移，二者身形立刻在这一片时空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在不知多少深远的地方显化。
但即便如此，那剧烈的元气震荡，也贴着他们不远处的混沌元气横扫了过去。
波及范围之广，简直无可计量。
江川目中神光闪动，凝视远方，只见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早已经化作一片彻底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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