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捡起警官证：“哦？老余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曹兴旺立刻哑火了，他现在还指望老余借他钱呢，哪里愿意让于长水出事？
看他不说话，谭柚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儿子的病急需用钱，也需要配对的骨髓。这些我都可以帮忙，警察帮忙总比老乡帮忙，更让你安心吧？”
“尤其这个老乡还是不知底细的。”
曹兴旺愣住了：“你……你真能帮我？”
谭柚点头：“当然，我家里就是做医药公司的，你儿子的病情，就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但是有钱了，也能再保一段时间。”
小娄开口了：“咱们陆队财大气粗，她说能帮忙，肯定就能帮忙。老曹，机会就摆在眼前了，你是与虎谋皮，还是和我们实话实说，就看你的选择了。”
“你一步走错了，后面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你儿子如今才十五岁，还有大把的好年华，你一步走错了，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他的未来。”
拿孩子说嘴，当父母的肯定心软，曹兴旺立刻犹豫了，他思考许久才看向谭柚：“你真的能帮忙？”
谭柚不答，只是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曹兴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老曹啊，医院突然给小军换到了单人病房，院长还亲自来看过小军……”
“还有个年轻人，他说是受了陆总的委托，过来交了一大笔的住院费。”
曹兴旺看看谭柚，含糊应了妻子几句，这才挂了电话看向谭柚：“陆警官，您想知道什么？”
谭柚直视着曹兴旺：“不如你先说说老余让你办的事？”
曹兴旺现在是知无不言：“老余让我今天晚上帮他送货，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让我送到兴业路47号，那儿有人在等我，到时候让我一切行动听他指挥。”
小张：“你答应了？”
曹兴旺摇头：“我说要回去想想，老余说若是我想清楚了，就今天晚上八点去找他。”
谭柚了然：“那你就晚上和他打电话吧，到时候我们的人会跟着你。”
曹兴旺就是再迟钝，现在也知道老余不是啥好人了，否则何至于几个警察盯着他？他有些哆嗦：“陆警官，会不会有危险？”
小柳啧了一声：“你都纠结要不要帮他送货了，现在才知道危险？放心，有咱们跟着，还能让你在眼皮子底下出事？”
“陆队，兴业路47号，是不是也要布控起来？”
谭柚：“布控吧，怕就怕对方还有后手。到了那边还要再听老余指挥，鬼知道这人后面要干什么？”
小柳开始打电话，黄队那边立刻开始安排人手。曹兴旺听着这一系列的调兵遣将，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甚至还有逃过一劫的喜悦。
若是老余真的是犯罪分子，他给老余送货，变相就成了老余的帮凶，到时候可是要坐牢的。警察可不会问你是出自于什么原因，他们只看结果。
将曹兴旺送到了烟酒店，又留下两人在烟酒店外蹲守，谭柚等人这次没有再去于长水的楼下，而是转道去了清宁区局。
见到她回来，老黄是最高兴的，在进了办公室后，老黄才压低声音：“于长水背后的人，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
“但是于长水，他以前不是在咱们省服刑的，他到底怎么瞒天过海出来的，咱们说不准，案件涉及很复杂。”
谭柚了然：“外省啊，行了，外省同行的面子，折了也就折了。不过咱们目前先不揪着于长水的身份不放，先将他逮起来再说。”
“在抓到人后，做个DNA比对，那时候再让领导们烦心去。咱们只管办案子，决策的事交给领导。”
老黄敲敲谭柚的脑袋：“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又让你家老陆大出血了？”
谭柚无所谓地耸肩：“我这是在帮他行善积德，要不是警察现在不能露面，这钱我都能给曹兴旺掏了，白白让老陆做了好事。”
功德是多重要的东西？她现在就是在给陆向融白送功德。
老黄失笑摇头：“于长水楼下一直有人盯着，兴业路47号也有人去蹲着了，至于那个高盛，咱们也大致了解了一些，他每天早出晚归，就是出去蹲点的。”
“还有三个人在胜业附近换班，一个叫李强，一个叫张北，还有一个叫刘喜。”
“踩点？”谭柚惊讶：“我理一下啊，就是说高盛虽然和于长水住在一起，但是他本人还有同伙？也就是说他和于长水不是一个路子？”
“已知于长水是来送货的，那高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老黄拿起桌上的一根棒棒糖：“目前看来两人的目的不同，高盛每天早上驱车赶往二十公里外的胜业集团，晚上九点半离开。”
“白天是高盛和李强在胜业楼下蹲着，晚上就是张北和刘喜，在王成龙离开公司后，他们就一直跟着王成龙。”
“我们有个猜测，高盛应该是盯上了胜业的老总王成龙。至于为什么盯上他，目前不好说。”
谭柚把玩着签字笔：“胜业……是做什么的？总不至于还是医药吧？如果是医药公司，那就能解释。如果不是，案子就有些复杂了。”
老吴咳咳两声：“我们之前也考虑过，可惜胜业不是做医药的，它是做房地产的。老总王成龙，在清宁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身家丰厚。”
“我和老黄倾向于高盛他们是谋财。”
谭柚点头：“谋财？这个理由也说得通，不过绑王成龙，不如绑他的儿子或者孙子吧？”
老杨：“那啥，这个王成龙秉性风流，除了有三个婚生子女以外，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足足有十几个，你说绑匪若是绑人的话，他该绑哪个？”
“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绑了王成龙。”
谭柚想想忽然笑了出来：“我若是王成龙的夫人，我巴不得王成龙被绑匪撕票了。这样一来王成龙的财产就都是她和她儿子的了。”
“到时候收尸的时候迅速火化，坚决不给私生子或者私生女们黏上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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