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
沈弃惊的帽子掉下来，遮了眼。
他记得沈晟在视频中说过球球讨厌他，所以逃走了。
程无郁有些懵：“小胖球现在……是敌是友？”
何有容支着下巴，观察：“人家也不胖啊，甚至越看越帅，有一点点像沈弃，长大不知道要迷倒多少Omega。”
猫猫偏了偏头，忍着饥饿，“球球不会害我们。”
弟弟对待别人他不知道，但是对待他，很真诚，感情也做不了假。
“想来也不会，他那么喜欢你。”程无郁把手凑他嘴边，想让他咬一口先解解馋。
大猫体内变种基因被强制刺激后，经常会有一两秒木讷的状态，旋即又变得疯疯的。
不过沈弃一直都有点变态属性在身上。
底下沈晟倏然拔高声音：“现在，我需要十个人，主动走出来，成为它们的食物！”
“疯了？”何有容蹙眉。
哪个傻叉愿意主动去给变种吃。
沈谨早有预料：“会有，不止十个。”
此话一出，真的得到验证，底下主动出来许多信徒。
沈晟装作非常感动，“好，上帝会记得你们今日的贡献，不过只需要十个人，没有被选上的不要担心，会有机会。”
“上帝会保佑每一个诚实愿意奉献自我的信徒，比如现在，这些变种是受了上帝的指引，不会伤害你们。”
何有容表情复杂：“不是，你们红莲会这么容易被忽悠吗？”
这个问题沈弃最有发言权。
“不，红莲会从一开始在沈晟的管理下，会神经叨叨的，但是现在我哥接管后，一直在改变他们。”
又一声哥，沈谨心里飘飘的。
沈弃没往旁边看，继续道：“可惜，没能成功，我以莲主的身份护着他们很久，也不如沈晟的几句话。”
无法，早已被洗脑，哪里有那么容易清醒过来，而且沈晟很会把握普通人的心。
在他这里，只要有欲望，就可以控制。
何有容懂了：“就像南城那群信耶稣的，他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再怎么劝都不听。”
“后来有一次梦魇世界降临，团灭了。”
沈弃懒洋洋道：“好可惜，不过如果红莲会再这样下去，也要团灭了。”
沈谨犹豫片刻，还是说：“小弃，我并不想看着他们去送死。”
身处这样的世界，有信仰并不是坏事。
除了神，上帝，还能信任谁？
“无能者总是要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物上，哥，你做什么都可以。”沈弃异瞳在黑暗中愈发明亮。
“但是沈晟，我们要报复他，所有想得到的，全部毁掉。”
现在一切发展，倒是实现了当初母亲素琳的诅咒。
沈晟的愿望，注定成为泡影。
在几人低语谈论时，底下站出的十个人被变种分食了。
血腥气无形化为一只手，引诱着本来就饿到不行的大猫。
沈弃实在不舒服，手指死死扣在水泥地面，粗糙的地面很快擦破指腹，留下道道血痕。
“别抓。”程无郁攥紧他手，那双温润如白玉的手凸起青筋，如同利爪。
沈弃反手扯上程无郁衣领，急急忙忙凑上去，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程无郁，亲我，一点点血……快。”
兜帽宽松，能遮住二人的脸，程无郁捏着他下巴，一手拢紧沈弃手腕，紧接着白檀香缠绕上他。
吻伴随信息素落下，程无郁嘴唇破皮，血珠像是沈弃最喜爱的糖果，迫不及待卷进嘴里。
几人不用看，猜都猜到了这俩人在干什么。
十多秒后，程无郁磨了两下大猫的下唇，放开他，“好点没？”
“我好喜欢你的血肉。”沈弃舌尖舔了舔下唇，眼底透出猩红，“我想吃掉你……可是只有一个程无郁，怎么办？”
真的好喜欢，可是不能失去他。
“等我给姥爷报完仇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程无郁指腹轻磨猫儿下巴。
知道他根本不舍得。
要不然，恐怕现在早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程无郁扯起兜帽，遮掩沈弃面容，把人往怀里团了团，藏起来，不让其他人多看。
沈弃不满足，隔着衣服用尖尖的牙齿去啃他肩膀。
唔，骨头太硬了。
只能硌他，当做磨牙的。
程无郁继续观察下面，任由猫猫像刚长出新牙的小奶狗啃着自己。
底下红莲会总有少部分清醒的。
此刻哆哆嗦嗦藏在人群里。
而沈晟，拿出那颗圆形的东西。
这才是真正的圣树心脏！
他这次没有吞下去，而是划破自己的胳膊，试图把心脏塞入自己的血肉中。
对自己也非常狠，塞进去立即拿过针线缝了起来。
沈弃手掌搭在程无郁胸膛，探头往外看，“抢吗？”
“看起来并不好抢。”程无郁倒是不怕这些东西，只是担忧其他人受伤。
沈弃嘴唇微勾，视线再次落去双生子一黑一白的衣服上。
[如果我们都是白色的衣服，记得来找我，不要让其他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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