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两支队伍均为学生，付泷举着双手进场，蓝队个个人高马大，肌肉蓬勃，观众席小小轰动一番。
比赛正式打响。
时钰看至一半，旁侧的人倏然起身，她侧眸，走道过来三个西装革履地中年领导，正满脸堆笑与江淮然握手交好。
言谈冒出几个字句‘江总’、‘清流集团’......
霸总文学？
十八岁还在上学，奈何太过优秀，年纪轻轻便当上总裁？
江淮然言笑自如：“我们出去聊。”他眉宇平和，回头对时钰说：“时钰，在这等我一会儿。”
时钰未应。
看着他被几人簇拥着出去，年轻漂亮的男孩走在一群四五十的成熟大叔里，格外显眼包。
周围的视线聚焦于他。
场馆门口，谢青浅恭敬地为他开门。
门外阳光射入，光影朦胧，细碎尘粒飞扬在光里，宛如莹亮闪片为黑软发丝撒上斑斓金色。
男生微微抬脸，翘卷睫毛因突然的阳光颤栗几下，挺鼻之下，唇形极其漂亮。
他侧身而立，颀长的身高对比同样高大的大叔们，不高多少，但气质独立而清越。
随着开门离去，众人的视线回拢。
时钰收回目光，静看比赛。
场下付泷连连进球，前排不停发出喝彩声，让不少后排的人望向篮球场内。
“又进一球！”学生接说感慨道。
“......灌篮啊！”
“操他.妈，付泷牛.逼！！”
“火箭一班！付泷！！打烂对面！！操！！！”
球场状况激烈，红色落方紧追猛打，竟慢慢将比分追平。蓝色方主攻手付泷神色愈来愈认真，刚硬脸部汗水密集。
许多观众从默默关注，再到付泷又进一球时，大声地呼喊。
这场篮球的比赛，仿佛点燃场馆的一把火，呼喊声震耳欲聋。
时钰身后的男生尤其激动，双手放在她的背椅，口里大声喊：“付泷牛逼！！！扣爆对面！！！！”
付泷的死忠粉啊！
她双手捂耳，弯着腰溜到门口，开了一个小缝。
场馆内突然嘘声一片，时钰竖起耳朵，往篮球场看去。
付泷倒在对手脚下，双手捂着下脸，似乎很痛苦。他挣扎着起身，不可控般跑去休息站点那边吐了起来。
裁判吹哨，比赛暂停。
场内叽叽喳喳讨论声，时钰回身，纤细手指握住门把，利落拧开。
阳光，清新空气，瞬间涌入鼻口。
安静的味道。
偌大空地又多了十几顶帐篷，粗略看，大概三十多个，发传单宣扬神叨思想的人也多了。
有些人还是学生。
其中一位戴白色帽子的女学生喊住她，迅速塞了传单，乐呵道：“新同学，要不要加入清神协会？”
“清神协会？”
女生点头，骄傲似的说：“进入清神协会，未来待久了会直接升入清神教。成为主教员比其他分派待遇好多了，大学毕业直接包工作分配。”
“但是，你得先报名面试，清神协会有名额限制。”
好高级的样子。
时钰仿佛身处一个神教扮演游戏，何况，这还是北江市中心。
思绪转动，时钰和女生说：“我没兴趣。”
她绕开帐篷群，找了个阴凉的石凳坐下。
树叶沙沙声，叶影子晃来晃去。
脑子混乱。
时钰闭眼假寐一会儿，随后拿起手机发布一条贴子，IP设置成南江：为什么北江人那么相信神教？
发完，关闭屏幕。
——
付泷独自一人跑到树底吐起来。
球场上，发生肢体碰撞很常见，至于某些特殊位置的接触，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
但他不能接受亲脸接触。
他摸着被自己搓红的疤痕，难耐的撕挠，指甲扣下疤肉，深红血液细流而下。
“你的脸要烂了。”
闻声，付泷双手一滞，他盯着前方石凳上的女生，因角度问题，她被好好的掩藏在树后，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到。
疤痕还在瘙痒，他回身准备离开——
“你也想死吗？”女生问。
付泷顿步，回眼看着她：“什么意思。”
树荫间，光点斑驳，女生皓齿朱唇，正神情淡漠向他走来。
走近后，时钰抬眼，直白地说：“通过我，成功接近江淮然，你要做什么？”
付泷脸色未变，脸部仍在流血，苍白着唇道：“我听不懂......”
“你自残的动作跟某个人如出一辙啊，我刚才只是猜测猜测，试探一下你。”
“看你现在平静的表情，”时钰勾唇，付之一笑：“我好像猜对了。”
“......”付泷死死站着，不语。
她走近，细细观摩付泷脸上那道不成形状的疤痕，说：“同学，我呢，很容易感受到谁带着目的接近我。”
“开始，我还好奇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吸引到你，原来你是为了江淮然啊。”
“我不是为了他。”付泷眼神凶狠，语气急躁不安：“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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