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今日见到了这个匈奴王子,才有了别的想法。”
迎向刘彻不解的目光,卫昭浅笑道:“陛下,有没有考虑培养一些留学生呢?”
刘彻开始思考留学生是什么意思……
卫昭解释道:“我也是从这匈奴王子这里得到的启示,明年或者后年,汉匈定然还有一战,想来大汉是会赢的,到时候西边的丝绸之路畅通无阻,陛下已经计划好派人出使西域了吧?”
刘彻没想到老婆比自己还有信心,点了点头:“张骞想来是可以的。”
卫昭继续盘算:“我大汉东边是海或许可以出海去找新大陆,但现在的船肯定是不成的,西边张骞出使,北边是匈奴,而且天气寒冷,就算有地,也很难迁移百姓去耕种,南边是越地。”
“东和北暂时无法更进一步了,西和南还大有可为。”
刘彻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卫昭继续道:“西域有许多国家,南越以南气候适宜,虽有些瘴气,但想来也是适合人居住的,这些地方早晚要纳入大汉境内,不然就是天予不取,要遭报应的。”
刘彻……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我大汉人口就这么多,士兵出征不仅折损了人,还让许多青壮没有时间耕地,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刘彻很郁闷,但卫昭说的是对的……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说这些弯弯绕除了让我难受,还有什么用啊……”
卫昭笑笑:“陛下,其实我们除了武力政府,还可以文化入侵啊。先让他们的百姓看到做汉人的好处,让他们的贵族愿意成为汉人,培养一大批亲汉派,这样等大汉的王师到达时,他们就可以箪食壶浆地来迎了。”
刘彻觉得有些委婉,但也可以是能力不足时的一个策略,便问道:“所以你想怎么做?”
卫昭一笑:“权力应该集中在应该掌握权力的人手上,我们在其他国家培养些反对派嘛,让他们内斗篡权,专注内斗,就没时间外斗了。陛下之前也是这么做的,我只是想换个新鲜的方式罢了。”
刘彻不知道卫昭指的是什么,但作为一个有深度的皇帝,他得承认卫昭说的是对的。
卫昭也不介意他的反应:“南越王赵婴齐可不是赵眜唯一的儿子,他在南越没有势力,却借助陛下的势力登基,听说登基后,和本地派斗得那是不可开交。”
这可是刘彻的得意之作,刘彻十分满意,他忍不住大笑:“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赵婴齐带在身边教导许久。如果他没有机会继承,就送他回去扰乱南越人心,如果他继承了南越,那必然对大汉心存敬畏。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他在国内没有根基,举步维艰,南越分裂的很。可惜,现在可能生了野心,不敢再来大汉见我。”
卫昭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只是西域国家众多,贵族也多,难道每个陛下都带在身边教导?那岂不是要耗费许多资源,也分散了精力。”
刘彻沉默了……卫昭说的是对的。
一个两个的,带在身边还可以,如果很多,难道要给个番号,专门放这些外国权贵嘛?
刘彻看向卫昭:“你就直说吧。”
卫昭道:“我们可以招留学生嘛。我可以在大汉黎民学院开个专门的系,叫留学生系,专门收这些外国来大汉求学的学生,给的待遇要比大汉的学生好一点。”
刘彻不满道:“凭什么?”
卫昭笑道:“首先,我们刚开始办这个学校,大家还不认可,又要背井离乡来,给点好待遇才能吸引人来,等养成了习惯或这个院系闻名天下,不愁学生后,再降低待遇也来得及嘛,这叫培养路径依赖,先给他们养成习惯,戒掉就很难了,后面还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次,还可以夹带私货。因为待遇不同,刚好可以把他们学的东西区分开。陛下也知道,我大汉真正稀缺的是技术,这些是不可外传的,而需要这些学生带回他们母国的则是礼仪尊卑这些制度。因此,区分一下本国学生和外国学生的学院,算作打打个掩护,省得他们真的学到了东西。我会尽量让这些外国留学生学到的,见到的都是我们安排好的。”
“第三,有差别对待,才能收买人心嘛,这些留学生就是我们培养的招牌,这学校早晚会成为他们身份的象征,他们回到本国也只会吹嘘学校多好,让更多人想来我们这里……到时候我们可以面向普通的外国学生开设课程,多收些学费,换点钱补贴下军队嘛。”
说到钱,就戳了刘彻得软肋,他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他开始认真思考卫昭的建议,原来是为了赚钱嘛……赚钱不寒碜。
刘彻是个爽快人:“那好,那你就准备做吧。”
看刘彻许可了,卫昭保证自己会好好做,让大汉狠赚一笔……
卫昭为了给张骞提供理论支持,顺便给西域诸国些自由贸易的震撼,卫昭开始写自己的着作《自由贸易通论》,并开始和张骞联合培养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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