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风砚的怒斥声。
听着这道熟悉的嗓音，池照檐猛然回头，只见那火焰尽头，缓缓走出一个白衣老者。
“师尊，真的是你吗？”池照檐上前，绕着他走一圈。
左瞧瞧右看看，那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亲眼看到那火将风砚吞了进去。
怎么会毫发无损呢？
风砚没好气地推开他，刚想开口，目光瞥见灵乐，忽然神色一冷，拂尘化剑，狠狠刺了过去。
池照檐吓了一跳，冲着灵乐喊道：“小师妹快躲开！”
方才那一幕，的确把他吓得够呛，但既然师尊没有事，想必小师妹是用了什么法子保住了他。
师尊就算生气，倒也不必这么恨小师妹吧。
面对疾驰而来的长剑，灵乐不闪不躲，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倒也不是吓傻了，以她对风砚的了解，这老头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她？
剑尖擦过她的发丝，击在虚无中。
“砰！”耳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响声。
灵乐微微侧头。
剑身抖动，嗡鸣作响。
好似刺到了什么无形之物，再也不得寸进一步。
随即，空间泛起一道水幕状的涟漪。
涟漪越扩越大，缓缓形成了一道苍老的人形。
“风砚，好久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也不怕伤了你的小徒弟。”面前的人，一身绛色道服，看上去大约有四五十岁，面上布满和善的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只会躲在别人背后，怎么？堂堂玉清长老这么喜欢当老鼠吗？”风砚手一展，长剑化作拂尘，又落入他手中。
玉清冷哼一声，不欲与他争辩，转而看向灵乐，目光灼灼：“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你先前控制冒恒领域，所使的灵术应当是无上诀吧，你修习到第几层了？”
灵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想必，那把破灵弓便是你给的冒恒。”
她虽然是疑惑，但语气很笃定。
“你是如何得知？”玉清一愣，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窘迫。
“破灵弓上有你的灵魂气息。”灵乐微微皱眉。
“哈哈哈，没想到上清宗还有你这种天才。”玉清笑了，眼神有些遗憾，“不过，天才总是自负，却不知，陨落的天才不计其数。”
话音一落，他一掌拍向灵乐。
巨大的水龙腾空而起，卷起层层浪花。
早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灵乐便有所警觉。
“以墨，快走。”
以墨气得跳脚：“不行啊，灵乐，这里被下了禁制，空间术施展不了。”
灵乐试着动了动手脚，竟然纹丝不动。
能够布下空间禁制，这是——圣术境！
灵乐抿了抿唇。
冒恒死后，他的领域也跟着消失。
她用无上诀勉强取得了一小部分火焰。
先前追杀极上宗那一伙人的时候，已经用掉了大部分。
现在，还有一点。
她还有木源种，虽说是个分种，不过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也让她恢复了三分之一的灵力。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灵乐冷静地看向云清，正想拼尽所有底牌的时候，天际处，忽然铺开长长的山水画卷。
一道青色人影踏着画卷缓缓而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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