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不不,那我哪有那么多钱。”,程伯伯连连摆手,“我手头还有个五六万块钱的货款,今天刚收到的,我就先卖这么点,你看看行不行……”
“五六万哪成呀,程伯伯您说笑了。”,女人松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我还要去下一家谈呢,急着签单子,您保重身体。”
“别别别,你先别走呀。”,程伯伯赶紧又去拉她,“你们不是金融公司吗,总有点什么贷款啊什么的东西可以办吧?我听人说都有什么融资什么的,你看我都是老客户了,你总得给我有点什么服务吧?”
“贷款融资什么的,倒是有。”,女人的嘴角轻轻勾起又藏起,“只不过我觉得您老人家也不要玩这个比较好,那都风险比较大……”,她又假装苦口婆心地劝阻。
“你不是说你手头就有三个亿的玉米收购订单吗?”,程伯伯越挫越勇,“我就贷点款,马上就跟你这个订单做交易,这种现成的交易哪来的什么风险!”
“可是咱这儿贷款啊融资什么的,都要有抵押物呀。”,女人一脸为难,“您之前的交易亏了那么多,恐怕除了这个酒厂也没什么能用来抵押的东西了,我可不想把您一家人糊口的东西拿来抵押了。”
“这酒厂,能抵押借多少?”,程伯伯小声地问道。
女人已经快要忍不住脸上的表情:“大概两千多万吧,不过已经是借贷来的钱,按规定是不可以上杠杆的,您就只能正常买卖。”
她眼睛一转,“之前让您亏了那么多钱,我都不好意思问您要贷款的利息。”,她一脸为难,“要不我这次试试看帮您申请内部的员工优惠,三个月免息,您看如何?”
“免息行呀!”,程伯伯立刻上钩,“你们这个玉米收购的订单,是下个月就交付?”
“是呀,不过咱们这个借贷来的钱手续费比较高。”,女人在小本子上迅速做了个算数:
“扣掉手续费啊交易费用啊佣金什么的,还有税啊之类的,大概可以赚个一两百万吧,就是发不了什么大财。”
“那行呀!”,程伯伯心想这听着像是正经生意的收益,之前是他太贪心,这会儿总不能再有问题了,“这个交易要怎么做?”
“您别着急,我下午让公司派人来跟你先签这个抵押贷款。”,女人笑眼盈盈,“然后我明天就直接带客户过来和您签约,也不要走我们公司这边还多个中介费了,我帮您省钱,您直接跟客户签!”
……
“我想,恐怕那个说好会来付尾款的人最后也没有来吧。”,沈韶叹了口气,“后来过来签合同的人,应该也没有兑现。”
“是的,倒是那个女人,时间一到就来问我要钱,不然就要收走我的酒厂。”,程父万分痛苦,“我一开始到处借钱筹钱,不想我们家辛辛苦苦经营的酒厂就这么被人拿走,结果……唉!”
沈韶问程父还有没有留着当时的合同和交易记录。
程伯从柜子里拿出一叠合同,给沈韶看,沈韶发现交易方都是注册在海外的公司,每次的钱也都是去向了境外的账户。
跨国的案件处理起来难度太大,而且现在才想要追回这笔钱也比较难。
“等等,可是我看酒厂最后的收购方并不是合同上的这家公司呀?”,沈韶发现了疑点。
程父解释说,他还不起钱,那个女人又说她不想要我的破酒厂,就把债权卖给了另一家公司,最后是另外一家叫“双树精酿”的公司收购了他家的酒厂。
“当时法院还判了什么违约金还有诉讼费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一堆账单,我之前问人借来的钱拿去交罚款之后也就还不上了,我当时还借了一些短期的高利贷,本来想着一个月就能还上的……哎呀!我真是糊涂啊!”,程伯用力地锤了自己的大腿,懊悔不已。
“双树精酿?”,中校刚才似乎是睡过去了,这会儿又突然醒了过来,“你刚刚说那个女的叫什么?”
“她名字我不知道怎么写呀,签合同什么的也都是跟公司签的,我就记得那个过来谈玉米收购合同的人好像叫过她全名……好像是什么书明里。”
“树明礼?”,恩竹用力地拍了自己的脸颊两下试图清醒。
“对对对,是这个念法。”,程伯伯立刻点头,“恩中校,您认识她?”
沈韶一听这人姓树,也猜了个大概——多半是中校的什么倒霉亲戚。
“要老命了,这家伙老骗子了!”,他突然嘴里骂骂咧咧的。
沈韶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这贱人在家里骗骗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舞到外面去了!”
沈韶见状猜测这两个人多半是有什么过节,而且估计这仇还不小,居然能让平时不说脏话的恩竹这么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喝多了?”,沈韶伸手在他眼睛前面晃了两下:“这是几?”
“就两口怎么可能……”,中校不回答手指数量,“她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的酒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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