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象。”
苏音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车全部满员，
苏阳坐着不舒服索性站了起来，她走到前方司机那里，坐到了发动机盖子上。
透过车窗看去是一片荒地，有许多野草和荒废的房屋，还有许多野狗在其中游荡。
仔细看它们还在撕扯咀嚼着什么骨头，
不用想，肯定是人。在恶土，流浪动物的主要食物来源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抛来的尸体。
车行了大概30分钟，
他们停在了一片荒野上，能看见远处有一家工厂，那里大门紧闭，人烟稀少，看着很破败。
苏阳用望远镜看见了铁门旁的招牌，“西里莱恩东区交易所”。
现在是白天，厂房很冷清不开门交易，但是一到晚上那片荒原就会亮起暧昧的灯光，人流如织。
刀疤羊特意选了白天的时间来报复，晚上各个势力的人都会来这里消费，一旦干起来会误伤其他人。
白天正好，现在没有客人只有西里莱恩的帮派成员在里边为晚上的交易和拍卖做准备。
大家都站在等着人熊发号施令，看是砸还是烧。
苏阳躲得远远的，站在一边踢石子。
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年仗，动辄用导弹、星舰、甚至恒星之泪作为输出手段的她，会有参加帮派火拼的一天。真是没有格调。
本来提不起兴趣，但是苏阳看见人熊从大巴车的货仓拖出一架大炮，
仔细看了一眼，那东西好像也是上次越狱她为人熊配的。他们一般用这东西来摧毁一些地面中小型目标。
五年前给的东西用到现在，还真是……节约啊。
苏阳来了一些兴趣，今天好玩了。西里莱恩恐怕直接会被干懵，黑帮和正规军队的武器差别太多，就这一门小小的炮弹，就够他们喝一壶。
苏阳看见人熊扛着大炮，爬上了车顶。她将炮弹对准了交易园区，
一道炽热的火光划破长空，炮弹如流星般疾驰而去，一枚主弹头瞬间分裂成数个微型高能炮弹。
这些炮弹纷纷落到目标建筑上，释放出强大的能量，
顷刻间，无数房屋倒塌，整个交易园区笼罩在一片烈火之中。
苏阳为另一个倒霉帮派默哀。不知道为什么人熊突然改了主意，今天有点杀鸡用宰牛刀的意思。
随着炮弹落下，周围的人群都沸腾了，他们兴奋地尖叫，然后疯狂地喊着人熊的名字。
“人熊！”
“人熊！”
“老大！”
……
人熊拍拍手从车顶跳了下来，她推开不断围上来的小弟小妹，在人群中寻找着苏阳。
那会她略含讥笑的眼神让她心里颇不平静，不知道为什么人熊当时觉得自己有点不体面，
那一堆五颜六色的人还有钢棍狼牙棒让她感到有点窘迫和丢脸。
人熊第一次想证明自己，她用上了珍藏很久的好东西，刚才的那瞬间她一定很酷。
她想从苏阳的眼睛里看见惊讶，赞叹，崇拜。
结果没想到对上苏阳目光，她只是那样淡淡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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