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世元脱衣服的手顿时停住，整个人都僵硬了。
……
……
赵司机送孟曦去医院给项默森送衣服，一路上，孟曦一直在看手机。
赵司机从后视镜瞧她，只见那孩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笑了。
孟曦察觉到赵司机在看她，脸红了，赵司机顺势笑着问，“这么开心，是不是默森在逗你？”
孟曦抿唇笑，点头，“嗯，他说天气预报说一会儿会下大雨，我去了就走不了了。”
赵司机皱眉，“小曦笑点真低，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啊，他意思是我早就知道会下雨，故意要去给他送衣服，然后晚上就留在医院了。”
孟曦也不知道赵司机这中年大叔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情趣，反正她看着项默森发的短信，联想到那个人半正经半开玩笑的语气就想笑。
不过赵司机想得更多一些，他说，“哦，所以小曦你果然事先知道要下大雨？”
“……”
孟曦眨眨眼，觉得这话题可以适可而止了，转眼看窗外，然后，真的下雨了。
一般秋夜鲜少有骤雨，这场雨来得急了些，直接就倾盆而至了。
赵司机把车子开到医院门口，觉得不妥，又把孟曦送到了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这个时间段几乎没人，赵司机怕孟曦胆子小，干脆把她送到了楼上，不过，他知道孟曦来了，项默森一定就不想让她走了。
病房门口止了步，孟曦对赵司机说，“赵叔叔您就先回吧，项默森平时很晚才睡，要他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别提多无聊了，我还是陪着他比较好，总得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啊。”
见孟曦和项默森感情这么好，赵司机当然高兴，连连点头，“行，行，那小曦你明早要用车就给我打电话。”
“不用，明早左灿会来接项默森，他会送我去公司。”
孟曦推门进去，笑着跟赵司机挥手，“赵叔晚安。”
进门就看见项默森在拿棉签沾水给公公润嘴唇，他抬头看向门口，孟曦望着他笑了。
别看平时项默森对自己父亲很多行为极其反感，但是这会儿他正做着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孟曦见了这场景，只觉得心里温暖。
她把厚衣服披在项默森身上，他人高，她有点够不着，最后他看着她说，“我自己来。”
孟曦懂得关心他了，这大概是他这些年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赵司机呢？”他问。
“我让他先走了。”
孟曦注意力在床上的公公身上，无视项默森眼里的戏谑。
项默森在身后伸出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可惜现在情况不允许，不然，我真的很想欺负你。”
孟曦心说你天天透支体力哪还会有精力去处理正事？这么想着，她极小声脱口而出一句，“实际上真有精尽人亡这种案例么？”
项默森一愣，然后差点笑得撒手人寰，放开孟曦坐在凳子上肩膀一直在颤。
“精尽人亡这说法是不科学的。”他说。
“切。”
孟曦不理他，去把他的牙刷毛巾拿出来，“不介意我用你的牙刷？毛巾？”
“不介意。”
他走过去站在她背后，很正经的说，“那方面频繁的男人，由始至终都会频繁，不会有榨干体力这种说法。反之亦然。”
孟曦蹙眉回头，“项默森你有完没完？”
“说完了。”
他举起双手，很自觉的闭嘴，觉着再说下去某人一定要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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