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看着博士的大哥，大二的三弟，自己虽然不会得到什么白眼，却也是已经没有了什么家庭地位。
坐在饭桌上，石晨快速吃了几口饭菜。然后抬头看着已经花白头发的父母。
"爸妈，我这边总是到处跑也不是个事。我打算去冰城闯闯。"
"小晨，你要是去南边倒也会有机会，咱家本来就是北方了，你还往北？"大哥放下汤勺疑惑的看着石晨。
"嗯，我这学历去了南方也是打螺丝进电子厂，再说冰城已经是咱国家最北，靠近边界或许有机会。南边语言不通也是个问题，我说的对方能听懂，对方说什么我肯定听不懂，被骗了也只能认。"
"想好了就去闯。家里帮不了你什么。"石父定下基调。
"爸，家里不用帮我，正好我也算是给大哥三弟腾个地方。三年我也有些积蓄，我就给家里一些，剩下的我带走。爸妈你们放心，房子成家我不会向家里要钱的。"
"小晨，爸妈没钱，你也知道供你们三个已经挺困难了。你大哥和三弟都在读书，爸妈没法帮你了。"石母抹抹眼泪，不管如何家里孩子有一个要飞走了。
"妈，没事的，我学历低，只能出去找机会，卖苦大力岁数大了就没有机会了。我今晚就出发，一会我把钱转到您银行卡里。"
"今天就走？你买票了吗？"
"买了，晚上九点半的车，明天凌晨就到了，那边有同学我可以过去一起找机会。"
"钱你自己留着吧，家里没大钱，但是吃喝花销还是可以的。"石父没有犹豫，老二要离开，竟然还留钱给家里，做父亲的不能要。
"爸。我会留下启动资金，留下也就五万块，家里电视冰箱等电器该换了。别争了，就当儿子孝敬父母的。"
石父被母亲踢了一脚没再坚持，石晨快速吃完饭，转了五万到母亲账号，也让三弟看到了余额，.5。
也没说什么，起来回到三弟共用的房间收拾行李。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东西，随身一个手机，一个钱包，里面是身份证两张银行卡。装在背包里挑拣几件衣服，一身棉衣不用换了，装进一件长款羽绒服，翻出箱子底的军大衣，一条薄羊毛棉裤，两套线衣线裤，几件衬衣两件羊毛衫，挑几双袜子卷成卷放好，最后是那个在大专打工自己买的多手笔记本，不插电没法用，电池舍不得得买新的。
正要拔下电源，停下手，转头问三弟："你需要吗？"
"二哥要是不用，给我留下也行，学校的我就不用带回来了。"
"行，学校那个妈给你买的新的，你要小心别弄坏了。"
"知道了。"
既然不带电脑，索性塞进去一双棉鞋。背上大大的背包出门。如今已经晚上七点多，他应该能赶上公交坐两站，然后坐轻轨地铁前往火车站。
"爸妈，大哥，三弟，我走了。"
"嗯，有困难给家里打电话。"
"好的。"带上帽子石晨穿上鞋出门离开。
这家里不离开也不行，本来两室一厅的房子，大厅隔了一个房间给了老大住，阴面一间老二老三住，自己离开正好老三独自一人一间。父母肯定会让老三养老，自己到时候出钱出力就行，大哥博士毕业工作了也不一定在家，据说有女朋友。
离家远飞自由了，适当的帮助就可以，绝对不能倾力帮助，否则受伤的就是自己。
下楼出门，冷风中长出一口气。拉一下背后的背包，点燃一根烟。回头看看熟悉的万家灯火。踏着已经清扫干净的人行道直奔公交站。
天黑车快，到达火车站，竟然才九点。刷身份证拿到车票，坐在候车区没一会，广播响起，A4口检票。
人不多，除了回家的，就应该是去玩的。座位靠窗，看着远处灯火中的城市，石晨喃喃说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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