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也不傻，只是之前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被点明了，恍然明白过来。
“这是……查德威克博士的记忆泡？！”
“推论：即使无法令查德威克的肉身存续，他们仍然可以提取出他大脑底层的质料，令他的思想继续「存活」。”
“那……这算是【永生】了吗？”
星提问着。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并没有联想到太过深奥的伦理问题或者觊觎“永生”，只是很单纯的好奇而已。
对此，螺丝咕姆的回答也很简单。
“有很多人认为这根本算不上「活着」。但我认为，这取决于每个人的理念，信仰，或思辨方式。”
说着，螺丝咕姆看向了黑天鹅。
“就好比这位黑天鹅女士，想必应该是来自「流光忆庭」吧？”
毕竟，黑天鹅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焚化工」那群极端的忆者，那么自然就是来自「流光忆庭」了。
对此，黑天鹅点了点头。
“不错，我们这些忆者们致力于记忆的保存与分享，为此不惜放弃肉身，作为「记忆」的信使，以模因的形式穿梭于宇宙，搜寻星海间最珍贵的记忆……”
但是，难道能说黑天鹅没有“活着”吗？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黑天鹅第一个表示不服。
“我很乐意帮助各位，只是……在此之前是否能够满足一下我的小小的好奇心呢？”
黑天鹅看着应星，眼含期待。
“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但说无妨。”
对此，应星自然不会拒绝，毕竟黑天鹅救了孩子们，这是恩情，之后需要对方的帮助，这是利益。
无论对方有什么疑惑，只要不涉及到一些禁忌的事和知识，他都乐意解答。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黑天鹅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我可能在一滴水中，在一块玻璃中，甚至是在某个人的眼瞳中……想无声无息，无形无色的形体，你到底是怎么察觉的？”
“又或者，这是因为你也走在记忆的命途上？但就算是这样也说不通啊……”
走上记忆命途有不代表舍弃了肉身，成为了像她这样的忆者，所以黑天鹅对于自己的暴露十分困惑。
对此，应星回答的很是坦诚。
“我只是隐隐直觉上有所预感——你在盯上（划掉）看到我们，以及看到查德威克博士的时候情绪都有波动。”
“这就发现了？”
“其实我原本是不确定的，所以只是随口诈了一下而已。”
“？？？”
“嗯，因为如果猜对了，那就揪出了一个隐患，如果猜错了，在场的也都是自己人，最多丢些脸而已。”
黑天鹅：“……”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她不服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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