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玉壶春每一个特点都和六爷教给他的溪口窑东西对上号,尤其瓶口沿的细微开片。
溪口窑,是指浙江龙泉溪口一带烧造黑胎类青瓷窑口的总称。
曾经宋代烧造过“贡瓷”,而贡瓷者,宫廷用瓷也,这便是“溪口官窑”的由来。
溪口官窑有着独特的釉色和纹理,其开片纹线更是精妙,并以此独特风格着称于世。
其釉色有青色、翠绿、墨绿、黄绿、酱色,黑色等。
溪口官窑瓷,在其细如丝的开片纹线基础上,又发散成粗线条的纹线,粗细相间,从而形成特有的风格,这也是其窑口独有的显着特征。
浙江省距离金陵不远,出现溪口窑东西的几率也比较大。
六爷早就预料到可能会遇到溪口窑的东西,还特意着重给张文龙讲的很仔细,现在用到了学的东西。
老头一惊,他也听说过溪口窑,只是接触的少,他做当铺毕竟不可能所有古董都一一研究。
他拿不准,也不能听张文龙这么一说就认可此物,毕竟五十两银子,弄错了老爷肯定扣他工钱处罚他。
正犹豫之间,外面又进来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白色绸缎长袍,高高的个子,双眉浓密,眼神犀利,顾盼之间,气度不凡。
老张头看了忙打招呼:“二爷。”
原来这人是陈龙的二儿子,是个古董行高手,他一般负责当铺和钱庄生意。
今天路过当铺就进来看看新招的伙计怎么样。
老张头一介绍,张文龙也忙着鞠躬行礼。
“还不错,好好干”,这个陈二爷看了看张文龙,张文龙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利索,他对张文龙还是比较满意。
这时他看见了那个放在柜台上的玉壶春瓶子,他拿起来看了一会,对那个中年人说:
“当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中年人说。
“这瓶子哪里来的?”
“家传的,”
“不是家传,这是地下的。”
“给他五十两。”他转身对老张头说。
老张头和中年人写完手续付了钱,中年人拿着银子走了。
陈二爷对张掌柜说:“这是宋代的,溪口官窑玉壶春,黑胎的很少见,还是完整的,值五十两。”二爷说。
老张头大吃一惊说:“张文龙刚才也说是宋代溪口窑,他还真行啊。”
“什么,张文龙能看懂这溪口窑?”
陈二爷看看张文龙,有点不太相信。摇了摇头。
“是真的,他刚说完,你就进来了。”
张掌柜极力夸赞张文龙,毕竟人是他招来的,张文龙能干他也觉得光彩。
“哦,是你认识的吗?你以前接触过古董?”二爷问道。
“我在京琉璃厂干了一个多月,听说起过溪口窑东西特点,就蒙了一下。”张文龙很谦虚的回答。
“嗯,很好,好好干吧”,
陈二爷说完又仔细看看张文龙,给张文龙看的有点发毛,陈二爷当铺里转了一圈走了。
他走后,张掌柜和另外几个伙计都围着张文龙夸赞,张文龙倒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短短几天,他锥入囊中,已经露出锋芒。
看来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他也不禁佩服师父的远见和知识渊博。
十天之后,试用期满,他被正式录用了。
期间那个陈二爷又来了一次,对他也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可是张文龙志不在此,他是来卧底的,他要知道密室在哪里,金靴子在哪里,如果只在当铺里转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机密。
他趁着休息的时间找着查干,说了情况。
查干告诉他不要着急,沉住气,说下个月他们家族会搞赛宝大会,人很多,机会也许就来了,张文龙可以去参加看看热闹。
张文龙好奇的问:“赛宝大会,是怎么回事?”
查干就对他讲了起来。
原来这陈龙本身盗墓起家,隐居江南,已经富甲一方,而且他又喜欢古董,也很懂鉴别真伪。
当地名流商贾喜欢收藏的人也很多,都以他为圈子,经常一起交流。
每年还要搞一个赛宝大会,大家都拿出新奇的宝贝,比赛看谁的好,也会交易。
每次就在陈府举行,有点类似现在的鉴宝节目,这件事在金陵的名流中搞得还很热闹。
陈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财力雄厚,遇见喜欢的古董陈龙也会出钱买下。
查干介绍完,张文龙觉得这确实是个机会。
他回到当铺之后,更加刻苦学习各类古董知识。
没事的时候,也读书架上的那些书,那些书五花八门,还有一些是年代久远的医书古籍。
这个当铺里古董很多,很多需要钱周转的人来典当,瓷器,玉器,珠宝,首饰,字画,古籍善本等等五花八门,他能接触到很多实物,他都一一研究。
这些实物和六爷教给他的那些知识对比参考,他每天眼力突飞猛进,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理论结合实践才能真正的迅速成长。
他要准备参加赛宝大会,获得陈龙老爷子的注意,或者博得他们家主事人的好感,以便于更贴近家族核心。
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密室所在,至于到时候是偷是抢就是查干他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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