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装武允城少将来的很快。第二天上午就来到了公司。
方程直接在办公室接待了他们一行四人。
大家也算是熟人了，武允城少将也没有客气，直接便将过来的目的说了起来。
"方程，前段时间我们在国外买了一艘搁置多年的大船，最近已经抵达我们的港口了。
你也知道，船在海上漂着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侵蚀。其它的方面我们的专家已经有了初步的思路了。
只是船甲板焊接的地方也出现了一定程度开焊的情况。我们的工程师们想了各种办法，但都达不到预期。
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方程好奇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那艘…上面可以呜呜的那艘？"说着，他还比划了一下飞机起飞的样子。
武允城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呜呜的那艘！"
旁边听着的三人，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相互打哑谜，只觉得头上有只乌鸦"呱呱"叫着飞了过去。
方程问道："甲板的钢材是什么型号的？有详细资料吗？给我看看。"
武允城看了看其中一人，那人连忙从一个文件包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这位是改造工程的董伟光副总指挥。"武允城连忙介绍道。
方程点了点头，接过来看了看道："这是一种加了镍铬还有钛金属的合金钢，屈服强度在六百五十兆帕。
这钢材放在几十年前还算不错，现在就稍微差点了吧？"
董伟光点头道："现在相较于世界上最好的同用途的特种钢，确实差点。
我们也是本着研究的思路，一步步追赶西方军事强国。"
方程继续问道："你们现在焊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难点？跟我说一说。"
董伟光叹了口气，将困难大概地讲了讲。
因为这种特殊钢内含有较多的合金元素，在焊接的时候就影响了热传导性和热膨胀系数，从而导致钢板在加热和冷却过程中产生较大的应力和变形。
当然，也不是不能焊接，只是难度太大！稍微焊接不当，就会造成裂纹、气孔、夹杂等缺陷，严重影响了焊接的强度和韧性。
董伟光说完后，接着道："现在米国和我们的邻居北极国等几个国家，都是运用的窄间隙埋弧焊进行的焊接。
现在我们刨除如何保证钢板间隙的稳定性和均匀性之外，在焊接上的难点就是如何控制焊接参数和焊缝形貌。"
方程说道："确实，这需要先进的数控设备和传感器，对焊接过程实时监控和调节。
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们设计相应的数控设备和传感器。但具体的制作我不管，你们看行不行？"
董伟光等人听了顿时一喜，连忙道："那自然最好不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设计好？"
"大概三四天吧，毕竟我还有其它的工作要做。你们这也算是插队，我得挤出时间来帮你们弄。"方程摊了摊手，无奈地道。
他们起身刚要走，方程连忙道："奥，对了，关于设计费用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支付？
到时候，我也好让人出合同。省得到时候再忙手忙脚的。"
董伟光看了看武允城，说道："那个…那个方总，你也知道的，这是国家项目，你看能不能给个优惠？"
方程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先等等，我让人过来预算一下，咱们再商量吧。"
说完，他给李飞打了个电话，说有个项目转让预算，让李飞马上过来一趟。
现在，公司里涉及这些报价预算的事情，宋颖也基本放手由李飞负责。用她的话说，不能浪费了他的厚脸皮和嘴皮子。
李飞来的很快。进了办公室后，方程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奥，是这么回事啊。"李飞道："那没得说，原始报价的九折！外加全球独家授权！你们也不想技术外泄不是？
不过，你们得签署一个协议。标明只授权指定的单位使用或者研究。你们没有再授权的权利。毕竟你们只买了授权，不是买技术。"
说完，他转头问道："方子，你觉得怎么样？"
方程点了点头，对董伟光道："董总，你觉得呢？"
董伟光尴尬地笑了笑道："还能再优惠点吗？"
这就让方程和李飞有些为难了。
方程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价格还是那个价格，你们直接买断技术算了。
这样一来，虽然优惠价格没变，但换算下来，也算是大幅优惠了。
而且，你们也更放心不是？"
这时，其中一位中年男人说道："方程，这是国家的项目，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为国做贡献的觉悟吗？！
你只是出个设计而已，又不用你出材料。怎么眼里就只有钱呢？！"
武允城眉头一皱，说道："尚工，这话说得重了！"
尚工正待再说，李飞不乐意了！
"那个尚工是吧？不要钱的设计多了去了，你可以去找他们啊？我们也没逼着你非用我们的吧？
再说了，什么叫眼里只有钱？！什么叫没有为国的觉悟？！
我们不用给国家交税啊？没觉悟的话，还给你设计做什么？！"
李飞义愤难平地接着道："你有觉悟的话，以后不拿工资白干活啊！我们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不要钱，你养我们啊？！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然后把别人看得都这么低下！
你手腕上戴的手表是国外限量款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起码也得几十万华币吧？
你这么有钱，给国家捐了多少钱？"
尚工的脸都涨红了！
他指着李飞道："你简直不可理喻！那是一回事吗？！"
李飞冷哼一声道："怎么不是一回事？走江湖打把式的都知道，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捧人场。
我们没钱，捧人场，就免费出设计图纸也行！
你有钱，也捧个钱场我看看。捧不了，那就免费出个合适的图纸出来！
总不能光捧个嘴场吧？"
董伟光和武允城连忙拦住眼看就要急眼的尚工。
"方总，这样，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尽快给你答复。"董伟光连忙说道。
待他们走了之后，李飞还啐了一口唾沫道："最烦这种人，让别人做贡献时，大唱高调。轮到自己了，么的，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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