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时候？”
“前不久。”
“但是好像又长出来了一点点。”
“是么。”
周衍侧躺在陆琦腿上盯着床尾发呆，他的眼神呆滞，陆琦把他一根不太长的白发拔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疼吗？”
周衍摇头。
“你是不是用脑过度了。”
“应该是用肾过度。”
“……”
陆琦的手从周衍的头发滑到他的耳朵上，气不过得揪了一下，说他没个正形。
周衍配合着轻轻笑了笑，转了个身平躺着抬眼和陆琦对视，漆黑的双眸中满是爱意和眷恋。
“本来想让你看看我以前还没长白头发的样子，谁知道刚染没多长时间就又有了。”
陆琦的心底发涩，“周衍，这不重要的。”
“重要，”周衍的声音开始飘忽，他望向天花板，“如果我能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你，兴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陆琦抱上周衍的头。
“现在也不晚，只要你能再干干净净做人，总有重头开始的机会的。”
周衍却觉得是飞蛾扑火，他拍了拍陆琦的小臂，嗓音淡哑。
“睡吧。”
……
第二天一早周衍送陆琦去上班，到律所后他瞄了眼高楼，也私下里了解过，知道这个律所的口碑不错。
陆琦并没有急着下车，她转头与周衍对视。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周衍的眼中明暗交杂，他垂下眸躲开了陆琦需要答案的目光。
“我知道了。”
“好好工作。”
“那你也要好好的。”
周衍点了头，目送陆琦下车又看她进了律师楼才发车离开，吐出一口气用车载蓝牙给邱明打电话，转身再次融进了血雨腥风之中。
吃午饭的空档陆琦想起自己的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还在周衍那里，晚上下班后她打电话给周衍问他在不在家，结果被告知还在集团忙。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帮你把饭做好吧？”
“不回了……事多，记得把送你的项链也带走。”
三两句话挂断了电话，陆琦甚至怀疑昨天的周衍和现在接电话的周衍不是同一个人，但他忙起来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能抽出空闲陪她过一天元旦节，陆琦已经很知足了。
傅恒渐渐邀约，加上想知道周衍和他说了什么，陆琦就约了时间去见面。只是因为双方都忙于工作所以一推再推，所以等真的坐在一起吃完饭又差不多过完了新一轮星期。
“你叔叔人挺好的，”西餐厅里，点好餐后傅恒先提及，“只是没想到你们住在一起。”
“他，他不常在家，这不是赶上元旦假嘛，就在我这住几天。而且，那套房子本来就是他的。”
“他跟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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