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没有回答，宋不知也没有继续问，会议室的气氛充满压抑，让人喘不过气，起身出门，走到门口时才想起事儿还没说。
“案子有些眉目，凶手可能利用一个孩子在犯罪，或者那个孩子便是凶手，我可能需要去一趟渝城。”
思虑片刻，想想应该给院长安安心，这位老人着实不容易，想太多的人，总是太累。
“您说的我都懂，也理解，但不代表我必须接受，我曾经和张胖子说过，这个世界对我这个神经病从来没有太多善意。
但他告诉，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善意太少，所以那些善意才更值得被守护，您放心，至少现在我的心是红的，血是热的。”
听到关门声，老院长回过头来，早已是泪流满面，没说话只是害怕宋不知听到自己抽噎。
“辛苦你们了，都是好孩子。”
收拾收拾心情，宋不知反倒觉得没啥意思，贱人才矫情，我是有些贱，但肯定不是贱人。
“老吴，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我们直接去渝城，如果一切顺利，不如在那边直接登船，省的来回跑，麻烦。
那个谁，你不用跟着我，忙你的事儿吧，我没什么需要服务的，有老吴跑腿一样。”
“宋队长，您可以叫我小张，我跟您自我介绍过，不如带上我吧，家里人已经走了。
我在这边的工作已经交接，现在主要是为您服务，这是我的工作。”
小张用中指抬抬自己的眼镜，不知道这个动作有没有其他含义。
宋不知稍显尴尬，你跟我自我介绍过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要唬我，小心我看前面的章节。
“行，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速战速决，我们抓紧赶路，要是那小孩上了船更麻烦。”
两人摇摇头。
“没啥了可收拾，当刑侦这么些年好像也没什么家当，都我老婆带着。”
“我也没有，可以随时出发。”
“那成，走着，小张去找俩护目镜，你们俩用得上。”
宋不知打马下楼，召唤自己的飞鹰座驾。
小张一头雾水，找护目镜干啥？不过做人助理，最大的要求便是听话，领导怎么安排怎么办，多办事少插嘴。
“卧槽，这太刺激啦。”
老吴趴在巨鹰上一动不敢动，死死抱住鹰脖子，叫喊的声嘶力竭，可惜声音只能留在风中，没人听得见。
小张作为年轻人，胆子稍微大点，不时伸头往下看，感叹别人灯塔排面真不小，别人出行最多坐飞机，人家出行坐飞鹰，厉害，厉害。
只有几只五境巨鹰随行，速度比大部队飞行时提高几倍，老吴感觉刚起飞，没缓过神的功夫已经在降落。
“到渝城啦？这也太快了吧，比天崩前坐飞机还快。”
老吴这回算是找到回家给儿子吹牛逼的话题，鹰上怂的不敢抬头，下来了兴奋不已，手舞足蹈，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老吴，情绪收一收，赶紧的吧，先找人，小张，在哪能查到登船信息？”
“特调处在这边的服务中心，所有等待官方船只和登船的在那边有记录。
但不完全，有些人不想等，会跟民间的船走或者自己造船跟着大部队走。”
“那么我们祈祷小孩他们家在等官方船只吧。”
宋不知觉得这样找到人的几率不大，大撤退怎么可能井井有条，一艘船上挤上去没登记的人比比皆是。
灾难面前想要绝对的秩序是不现实的，刚刚在天上他已经看到江面上混乱不堪，落水者比比皆是。
浪费半个小时，果然一无所获，服务中心比外面更乱，不时有人还在排队等着登记便被临时造好的船直接拉走。
“现在怎么办？找不到人全是白搭。”
宋不知看向老吴，找人这种事按理刑侦的应该更有经验。
“先找他们社区集体临时安置点，如果他们是从欠发达地区出来的，应该不会自己乱走，从心理上来讲，到陌生地方可能会谨慎些。”
老吴略作思考，好办法没有只能靠笨办法，有时候办法越笨不见得效果差。
“小张，查到他们社区走没走？现在在哪聚集？”
“没走，我去叫个熟悉情况的带我们去。”
小张赶紧跑回服务中心，几分钟后带着一个姑娘出来。
“宋队长，这位是服务中心管划片区的，也叫小张，是渝城本地人，她能带我们找到地方。”
小张有些羞怯的介绍小张。
宋不知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不会吧，我们才来半小时，我在努力查案，这小子难道这么短时间找到了爱情？
“领导好，我是小张，跟张哥在河川是同事，我们现在出发吗？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女小张伸出手来跟宋不知握手，倒是比男小张大方些。
“不用，案子比较急，先找人，看看再说。”
女小张点点头，一溜烟跑去安排车。
宋不知凑到男小张身边，碰碰对方肩膀。
“喜欢她？你说你们俩都姓张，以后生个孩子算是跟父姓还是跟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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