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捱到散场，Steven微微倾斜身子，温润的目光粘在她脸上，柔声问：
“待会儿怎么走，我送你？”
呼吸掺杂着酒气喷在耳后，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和男人稍微撤开点距离后，她目光清亮地迎了上去：
“谢谢Steven，不用了，我男朋友一会来接我。”
“噢，是吗？”
男人微微后仰，一条手臂仍横亘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视线自烟雾中望过来，那种如有实质的胶着感再次攀上心头。
她起身拿包打算走人，微笑回应：
“那么，我先走了，Steven。”
“好，路上小心，”男人抬手将高脚杯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眸底渗着些许冷意。
自古以来，上位者都有种掌控别人命运的优越感，更何况向来只有蜂蝶围绕着他转的道理，断没有他俯首征询意见的情况。
Steven跟着她站起身，将外套悬挂在臂弯，虚揽着她的后腰：
“一起，我送你到门口。”
有一缕头发自耳侧滑落，一只大掌替她撩到肩头，沈玄清下意识瑟缩了下肩头，笑容微僵。
Steven收手，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和旁边的高层闲聊。
她向Florence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嘴角抽了抽，似没看到一般，揽着市场部的女生往外走。
沈玄清拽着包带的手攥得更紧了，指关节泛白，她垂眸调整好呼吸，跟随众人的步伐，阔步走向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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