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三个字，男人说得极轻，似是鼓足了勇气，才能说出口一般。
见状，女人面上一僵，内心升腾起些许歉疚。
不管怎么样，对方身体比较特殊，她是应该思考得更周全一些才对。
而不是将其视作假想敌。
“那好，李道，你今天......”女人起身他端了杯咖啡，又重新落座。
接过咖啡杯，男人双眸微垂，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底：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妮可工作太辛苦，想问问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机会给推荐。”
方妮可的家里极其重男轻女，父母将所有的精力和钱财都用在了儿子身上，至于女儿，几乎是散养。
不仅如此，他们每个月还掌心朝上，问方妮可拿钱，并美其名曰还抚养费。
“妮可为了多挣点，白天在律所实习，晚上还得做其他兼职补贴家用，可即使如此，也仍旧是杯水车薪。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才工作，家里......家里又是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我大哥和我妈，我恐怕连饭都吃不起。”李道抬眸，视线落在沈玄清眉眼处，继续开口。
李道和边城那些事，沈玄清略有耳闻。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自然不会过问。
“就这？我还以为......以是那个家伙安插过来的间谍呢？”女人故作轻松，试图打破沉重的氛围。
李道轻轻一笑，咧嘴回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还有，我和大哥，远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熟。他对我......算了，不说了。”
沈玄清接茬：
“不说就对，谁遇上他，谁倒霉。还有，你放心，妮可读书是我赞助的，我自认为有义务也有责任送佛送到西！”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双眸闪着光彩和清冽，似山涧清泉一般，浸入李道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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