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感觉龙鳞都快炸开了。
羡鱼似笑非笑,歪头看着他。
丹枫硬着头皮为自己辩驳。
“身为下属,定当竭尽全力,为元帅分忧。”
至于究竟是哪位元帅……
全看如何理解了。
无论如何理解,丹枫这番话都挑不出任何错处。
既说明今日此事的始作俑者,又表明他的立场。
羡鱼盯了一会儿,顿感无趣。
丹枫和华不一样。
龙尊养尊处优,就算是羡鱼找来六十四位侍从,齐声问好,对方也不会生出半点羞耻之心。
羡鱼兴致缺缺,松开龙尾,转身进了包间。
华提前包下餐厅,选定的包间,自然也是视野最好的那一间。
最引人注目的,是立于水面的水榭。
羡鱼步入亭台,大致扫了眼餐桌上的餐具。
十二份。
华和观良很早就到了。
羡鱼来到两人身侧,瞥了华一眼,语气冷淡:
“你要是个男孩,我就上手揍你了。”
观良屏息凝神。
接下来,是这对父女的对战。
他还是少说几句,省得被卷入争端。
华历经将近千年的时光,早已成熟。
面对父亲时,她不再是毫无反击之力的孩童。
她没有反驳羡鱼,当即反问:
“那您也揍过「帝弓司命」?”
羡鱼挑眉:
“这倒没有。”
“祂咬过我的手,牙还被硌掉了。”
华的记性很好。
或者说,她与父亲相处的时光本就不多,因此记得他们的每一个片段。
例如,对方曾说,要把留下她齿痕的手套放进博物馆。
华闭了闭眼,笑问:
“哦?那您没有留存下来,放进仙舟博物馆吗?”
羡鱼语气怅然:
“没有,祂抢走了我的手套。”
他想起餐厅门口的阵仗,和持明族人刻意强调的星球数量,问:
“选好继承人了?”
华耸了耸肩。
“那要看他的意愿。”
华这番话,说得模棱两可。
她笑得意味深长:“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接替我的位置。”
羡鱼:“……”
怎么感觉是在给他下套呢?
这个“他”除了景元,不会还代指自己吧?
羡鱼面不改色,填上了这个坑。
“景元啊,还没到二十呢,再看吧。”
华十分配合地接话:“是啊,还没从学宫毕业呢。”
十八岁时,她就从学宫毕业了。
羡鱼嘴角微抽。
“云骑军功抵不了学分。”
“还有,是你更改了相关政策。”
华强忍笑意。
是啊,仙舟人的延毕率在整个寰宇一骑绝尘。
这是她的手笔。
眼前这位,是她和「帝弓司命」的受害者,为此做了不少习题。
华想了想。
与其让父亲反击自己,倒不如主动出击。
华语调轻快:
“从下个学期开始,学宫会增设十几门历史课程。”
羡鱼:“……”
他听到“历史”二字,心中倍感不妙。
华没有提起父亲和马蒂亚斯,转而提起一众将军。
“之前,将军们让我封存他们的资料,我答应了。”
“我保存了所有的资料。”
“那时,我想,总有一天,要把他们重新加进教材里。”
华与羡鱼对视,直戳对方软肋,给出了无法拒绝的理由。
“将军们的功绩,不该被人遗忘啊。”
羡鱼张了张嘴,轻轻“嗯”了一声。
华一看,转而开始掀房顶。
“我认为云骑和六司都应该悬挂您的画像。”
观良听后,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他像是生怕被老师点名的学生,默默降低存在感。
羡鱼反击迅速,势要拉着华一同下水,还顺手把地基炸了:
“不,除了云骑和六司,每家每户也要悬挂元帅的画像,并为她供奉长生牌。”
华和观良表情一僵。
他们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父亲主动提起……那他心里一定很在意长生牌。
而那位卖掉长生牌的仙舟人,经过调查,发现此人经常前往其他星系的娱乐场,他将巡镝挥霍一空,甚至到处变卖家产,其中就有长生牌。
华得知此事后,很快做出反击。
她让形似长生牌的拍品,拍出千亿巡镝的价格,并传遍整个星海。
那位散尽家财、迷恋娱乐场的败类……得知自己错过了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此生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华抽离思绪,心中豁然开朗。
就算她斗不过,也能拉着父亲同归于尽。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点都不亏。
她淡笑道:“当然可以,除了画像,还要增加几十篇与您相关的必背课文。”
羡鱼一时失语。
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羡鱼咬牙道:“嗯,还要为元帅塑像。”
华也有点顶不住了。
她强撑笑脸:“是啊,每逢节假日,仙舟人都要供奉您,向您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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