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蓟门关？”
音离一边给他整理衣服，一边偷偷看一眼慕心，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与慕心认识并不久，很早的时候得她帮助，保住了性命，才能换了音容名字重新活在人前。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这副模样，可绝对没有这般好说话。
音离认识的慕心，不爱笑，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些生死，她可以冷对生死，无视他人想活下去的苦苦哀求。
音离也不过是走投无路，试着去求她，她只道自己于她有用才救了自己。
音离一开始一直以为自己不过一枚棋子，所以冷血的慕心才会出手相救，可与乐莹等人相见后，音离发现她也有诸多无奈。
一个不冷血的人，不得不见死不救，一个活得比谁都累的人，却还想着能多帮帮他人。
她在帮他们复仇，同时又想着保住他们的性命，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忍了许多年。
可即便音离认识了这样的慕心，能这样让慕心坦然相对的人并不多。
就像云绣出去办事他们知道，可他们万万不会去问云绣去了何处办了何事，除非她们自己主动告知。
然而，慕心回答乐正羽华的问题，几乎不假思索，表情也没有任何为难和隐瞒的意思。
“不在。”
乐正羽华也令她吃惊，没有继续往下问，不知是不是已经预料到慕心不会回答，还是真就不在乎。
“我好了，谢谢。”
乐正羽华转身欲走，音离只能看着不知如何回应，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孩子叫作红莲。”
乐正羽华顿住了脚步，吐出一口气说：“我只是有些在意，不是非知道不可。”
“红莲这孩子，顽皮、任性，做事不顾后果。
两个月前惹了事，我罚她在结界内思过，今日又趁着我与云绣不在，偷偷溜了出来。
云绣都未必治得住她，也就还听我的话。
今后你们就远着她些，莫来招惹，她若招惹你们，莫要理会，给她来了兴致。
要知道，方才她可是真想杀了南宫少阁主，而且她有这个实力。”
“我会跟水灵和齐名交待的。”
“她是妖族吗？”
乐正羽华也想知道，再一次驻足等待她的回答。
音离也不过是试着问一句，根本没期待慕心能够回答，甚至已经做好被责罚的准备。
“她可不喜欢听这话，也属实不是，却也并非人族。她的身上不止有仇还有悔恨，她活着不一定要报仇，更为赎罪，所以她站在哪一边，根本无所谓。你莫管她的事，她自然不会碍着你的事，明白了吗？”
“音离明白，请小姐放心。”
“相公还不去吗？少阁主可还焦急等着呢。”
慕心这才睁开眼，对着他笑。乐正羽华这才离开，音离也紧跟其后。
下来后的乐正羽华，特意看了眼窗子，根本看不到慕心和红莲，可他知道她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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