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方脸上的肃杀之意已经消失，变得平淡，褚莱的尸体也已经变成了一堆血水，灰衣男子收起褚莱的储物袋，平静用白手绢擦拭着长戟上的鲜血。
像是察觉到了宋启明的视线，灰衣男子抬头对着宋启明笑了笑：“这位小友，还有什么事吗？”
宋启明猛然间，全身汗毛一根根立起，他看了看一脸温和且有笑意的灰衣男子，目光挪开落在小舟上的尸体。
他沉默中，心底有一股深深的寒意和忌惮浮现。
这件事的走向，完全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此刻沉默中宋启明带着内心浓浓的警惕，离开了这里。
至于黑袍人的身份和身上物品，他暂时是一点都没有想法了。
因为他能从那柄长戟中感受到一股不弱于恒华的气息。
远去后，宋启明回头看了眼站在小舟上的灰衣男子，脑海浮现出对方刚才一戟杀死黑袍人的一幕。
这个人，绝对与百里禅有关！
此刻小舟上的灰衣男子，依旧面色平静，直至望着宋启明的身影远去后，他才转过头看向舟板上的血水，目光中带了几分回忆。
“三公子，何必要不听二公子的话呢？早点离开泗水城不就好了，非得死在这里。”
“不过，你死了，上清宗那边就算知道此事，也没了追究的把柄，也算是给二公子省了个麻烦。”
说完，他往前迈步踏空而行，整个人化作一道长虹，直奔泗水城，而那艘小舟则是轰的一声，化作了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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