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歪了歪头，眼中满是不解，“不用动手就能杀人？”
凌暮站起身来，点点头，“没错，可能你对于我所说的幻术还没有一个很清晰的认知，但是没关系，既然你已经拜师，这些东西我都会教给你的，而且你这么聪明，定然能轻易理解的。
“现在，我倒是可以让你看看，幻术的其中一个能力——杀人于无形。”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瞬间从空中砸落下来，重重地落在离山身后的雪地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豆豆便飞快的转过身爬向那道黑影。
离山跟着转过身，就看见落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一只身形庞大的飞鹰，这种危险至极的猛禽，此时却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
她诧异地走上前去查看失去飞鹰的状况，发现它的身体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外伤，唯有头上，光秃秃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呈现一种诡异的鲜红色，双眼被血液糊住，还不停地低淌下来。
离山眉头轻皱，随即转眼看向朝着这边缓步走过来的凌暮，她的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好像对这件事情早有预料。
想起飞鹰掉落之前凌暮所说的话，离山试探着看向凌暮轻声开口道：“是师父......”
话还未说完，便见凌暮挑眉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离山的眼神越发的惊异起来，她猜到自己的师父实力很强悍，但是没想到居然能达到这样的程度，杀人于无形，真的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便结果了一条生命？！
离山忽然对自己即将要学习的这个幻术充满了期待，抬手看了看手指上凌暮送给她的幻离戒，眼神越发的激动起来。
她早已经死了心，对自己的未来死了心，对离开山外山这件事情死了心。
她以为，自己身上的罪孽如此深重，可能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山外山这个牢笼之中。
在遇到凌暮之前，她不是没见过其他被扔进山外山的生命，没有谁的实力不是强悍至极的，可是无一例外，全都被山外山的风暴所残杀，侥幸活下来的，便都夹着尾巴躲了起来。
好像渐渐的大家都死了心，没有人再去尝试离开山外山，更别提从有记忆起就在这里的离山了。
初遇凌暮，她以为她死了，准备把她当成储备粮才带了回来。
即便之后发现她还活着，也没打算救她的。
是因为突然发现凌暮的肚子里还有一条小生命，离山才忽然生出了一股恻隐之心，这才留下了凌暮，还不嫌烦麻烦的为她治伤。
离山一直以为，没有谁能改变自己的生活，没有谁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留下了凌暮，也可能只是在山外山的无尽岁月里多了一个可以陪伴的人。
但是没想到，就是这个人的突然闯入，会让自己的未来突然有了希望，会让内心已经平静如一片死水的自己突然有了些朝气！
离山年纪小，一颗稚嫩的心早已经被山外山上的冷风冻得坚硬，但是此时，看着自己眼前的凌暮，她忽然笑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从心底蔓延开来。
凌暮抬手在小姑娘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怎么发呆了？被师父帅到了？”
离山开心的弯了眼睛，抓着凌暮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已经完全被师父这一招给折服了！”
小姑娘的话和神态让凌暮忍不住笑起来，接着说道：“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学幻术，总有一天你也能这么帅的。
凌暮朝着地上那飞鹰的尸体抬了抬下巴，接着耐心地说道：“这只飞鹰大概也是被血腥气味吸引过来的，但是，还未现身便被我的精神力攻击给弄死了。”
离山认真地点了点头，“精神力攻击竟然这么厉害？”
“是啊，所以对于一个幻术师来说，幻能是第一重要的东西，而精神力便是第二重要的了，只要精神力强大”过所有人，便天下无敌手。”
凌暮看着一脸认真，眼神发亮地盯着自己的离山，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说道：“行了，先进去吧，等会儿说不定还有更多猛兽闻着味儿过来了。”
离山乖巧的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捡起地上那只飞鹰的尸体，豆豆拖着黑豹的尸体，一同走回了他们的山洞之中。
凌暮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们的背影，面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散不少，紧接着，用力的闭眼甩了甩头，抬手按了按眉心处，神色有些痛苦的模样。
肩上的百幽蛊担忧地看着凌暮，关切的开口道：“主人你没事吧？”
凌暮轻摇头，沉声说道：“头有点儿晕，我现在的精神力确实是有点儿太弱了，和狗天道这一打费了我不少元气，方才发动精神力攻击这样的一只飞鹰都差点儿失败了。”
“主人身体还未养好便经此大战，又受重伤，既然撑不住，就不应该勉强的。”百幽蛊有些心疼的说道。
“你懂个什么？那是我徒弟，今天这第一课当然得要好好装个比。”
百幽蛊：......
没话说，真的没话说。
“行了，外面的风吹得我脑子痛，赶紧进去了。”
说着，凌暮便跟上离山和豆豆的身影，一同走进了温暖地山洞之中。
......
蓝冥领地，蓝霄宫中依然一片死气沉沉。
殷苍面色微白，双眼满是鲜红的血丝，正眼前正在重建的无忧殿。
感受到身旁突然出现的气息，她没有转头看，而是缓缓的开口道：“无忧殿重修七次了，每次修到半途便会毫无征兆的突然倒塌，大师，您可算得出来，这是为何？”
微风吹起风澜大师的白发，他负手而立，眼中神色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无忧殿，沉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转眼看向身旁的殷苍，满眼无奈的说道：“帝主，可能...七殿下生来就不属于蓝霄宫，既然如此，诸事种种，上天自有定数，您亲眼看见了，是天道带走了她。
“这无忧殿...就这样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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