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风暴突然降临，我们才想起来今日已经到了风暴降临的日子了，原本只是有些担心刚离开不久的你们，却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不过之后的诡异事情便越来越多了，本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风暴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不过恢复了一小会儿的平静，但是没过多久，属于风暴的精光却再一次在天边闪烁！
“可是那些审判雪怪却并没有降临，金光很快又消失了，之后便反反复复的，我们在洞中从那个小透气口看外面，还以为山外山要在今日毁灭了！”
紧紧牵着凌暮的离山也扬起头来看向她，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没错师父！之后连天空也开始变化，黑夜和白日飞快地交替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凌暮一边往山洞中走一边听着他们两个的话，忽然记起来自己先前在那个山崖底下所做的，瞬间明白了他们会看见这些情变化的原因实际上都是自己。
水鬼并无察觉，只是担忧的看着凌暮道：“山外山平静下来也不久，你们没有受什么伤吧？”
他又环顾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还有阿木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出去的吗？怎么没有看见他？”
火鬼的眉头轻挑，“放心吧阿水，我们没有受伤，阿木也没有事情，小暮姐安排他有任务呢。”
说着，火鬼便在火堆旁蹲下身来，从热锅里盛了一碗热汤递给凌暮，接着又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金鬼不满的看着他，“我的呢？”
火鬼看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喝着汤，“你自己没手啊？”
而水鬼听见火鬼的先前的话，看向凌暮的眼神之中闪过几分疑惑。
“任务？什么任务？”
凌暮捧着温暖的碗并没有说话，而是抬脚踢了踢蹲在自己不远处的金鬼。
到底是签订了契约便心意相通，金鬼瞬间会意，任命的开始解释。
“小暮姐姐原本不是打算带我们去找幽梧宫的入口的吗？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所说的那一片玉莲花海不见了，我们也找不到入口进入底下，正好在这个时候，风暴突然就降临了。
“我们发现的早，趁着那些怪物们还没有完全降临下来便赶紧听小暮姐的指挥跳下了不远处的一座山崖，却在那底下有了新的发现。”
水鬼看着凌暮空了的手指眼中快速的闪过几分深沉，“那底下便是幽梧宫的入口？”
金鬼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阿水你不是也看了小暮姐姐先前的那个记忆幻境吗？山崖底下之人不会是幽梧宫了，那里...是天道的地盘。”
水鬼还是不明白，“整个山外山不是都是天道的地盘吗？”
“哎呀阿水你别插嘴，听我说完！
“底下自然是不一样的！我们和小暮姐姐原本打算等外面恢复平静就出去的，在山崖底下修炼来着，哪知道阿火是个定不住的，我们再一睁眼的时候他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便只好去找他，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破开进去后，里面竟然漂浮着无数的黑水晶球！阿水你绝对想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水鬼不耐的在金鬼的额头上扣了一下，“赶紧说！”
“哎呦！
金鬼吃痛，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瞬间红了一片的额头，也不在磨叽，“是我们，那些黑水晶球里面全部都是我们，我们在山外山上的一言一行全部都被记录在了其中，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一直都被人暗中监视着。”
闻言，水鬼的眼底出现几分深沉，转眼看向凌暮，并没有从她的面上看出来任何特别的神色。
“是天道？”
金鬼点了点头，“除了他还会有谁？
“后来我们找到了阿火，他居然被一只耗子给吊了起来！”
火鬼翻了个白眼，“搞得好像你没有被他吊起来一样，你是怎么好意思用这种语气说我的？”
金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反正阿水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掌控着山外山的居然不是天道那个狗东西，而是一只耗子！
“小暮姐姐从他的口中套出来了些消息，然后便让我们把他关在了五鬼塔中。”
说着，金鬼从怀中拿出五鬼塔，随手便丢给了水鬼。
“而阿木便被留了下来代替这只耗子，阿水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小暮姐姐现在的幻术居然已经到了可以幻变别人形态的程度了！若不是我们看着他变化的，根本都认不出来那是我们的阿木，就连身上的气息都一模一样！”
水鬼接住他丢过来的五鬼塔，果然感受到了其中那一股陌生的气息，似乎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
听见金鬼后面的话，水鬼面上并没有惊异的神色，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此事我倒是知道，小暮姐的幻术，相比上一世，已经成长了太多了。”
凌暮轻抿了一口汤，感受到来自水鬼的视线，嘴角轻轻勾起一道冷嘲的弧度。
“是啊，成长了很多，已经不会被你们轻易威胁性命了。”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欺负，却让山洞之中的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了下来。
金鬼面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火鬼也呆愣地不知道怎么是好。
水鬼低敛着眉眼，眼底闪过几分忧虑。
“小暮姐，此事，你要一直耿耿于怀下去吗？过去太久了，我们也已经签订了人鬼契约服从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要理解我们当时的状态，简单的获得了自由，自然不愿重回黑暗，我们...其实控制不了那种本能。”
凌暮放下碗，任由离山帮她轻轻擦拭嘴角，一边淡然的说道：“理解你们？阿水，这话说出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以为你们现在做的一切就足够让我满意了？！
“可如果当时的我没有在那个时候碰巧把你们送回去的话，我大概，哦，不对，是肯定已经死了吧，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的！
“签订人鬼契约，不过是你们赎罪的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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