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十七见她饮得开心，抬手便也饮下半杯。
“倒是同你说的一般无二，果子香气甚浓，还有些酸甜的口感。”
“是么？”阿篱忙又灌下一杯，在嘴中停留一会儿，这才下肚。
“我怎的尝不出什么果子味儿，倒是有些桂花的香气。”
阿篱的舌头在嘴里打转，这一回更加肯定：“确是桂花没错，咱们喝的是同一种酒么？”
玉落拿起茶杯，贪恋茶杯中的味道，却舍不得一口饮尽，只是继续缓慢地抿着。
“可能这瑶池的佳酿，便是千百种滋味的，我见那盘中的点心，好似也能幻化出不同的样子。”
阿篱将薛十七的茶盏续上，点头应和着：“好喝就行，管它什么滋味！”
薛十七望着杯中的酒水，那一圈儿一圈儿的波纹，让他不禁又看见了那河水之中的波纹，那侥幸离开的小蛇。
“是不是天上的神仙才是这万物的主宰？”
阿篱的眼神有些迷离：“十七，你说什么？”
薛十七将那波纹饮尽，只剩下见底的茶盏。
“只是因为他们高高在上，便见这世间，觉得一切都愚不可及，见着这世间的争斗不休，便可以冷淡地说一声人性使然。见着他们做出亵渎神明之举，便可借由天命惩处一切。”
“哼。”
轻蔑的笑声从薛十七的嘴中传出，阿篱诧异的看向眼前的男子，与平时那个寡言少语的人，甚是不同。
“都说人的命运由天定，不知晓神仙的命，是由谁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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