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虎爷的说法照做。
从门内出来的人看见姜一息一伙人背着两具尸体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淡定的从几人中间走过，姜一息瞄了一眼男人，发现他双眸清澈，脸颊清白，鼻子高挺，嘴唇红薄。
“这人看着还不错。”在男人走过后，姜一息小声说道：“看着年轻，皮肤还好，身高也是理想型。”
郭以沫拱了拱鼻子说道：“这人看起来也就一米七五左右，比我差远了。”
“这种人都是有身份的，咱们还是不要在背后讨论了，要是被谁听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虎爷对两人制止道。
“哦？你说生命危险？”姜一息来了兴致，她不认为就那种年轻男子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几人朝着后门继续走，再经过男人走出的那道门时，姜一息还往里看了看，里面乌烟瘴气，有不少人围着一个桌台在玩着什么。
“你们要进来一起么？”一个男人发现姜一息在往里看，于是他冲着门口问道。
“不了，等下次吧，这次没带钱。”那个穿着亮面皮鞋的小弟熟练的回答道。
见几人没有加入的意思，问话的男人就走到门口，一把将门关了起来。
“他们在那玩什么呢，还让我们加入？”姜一息对亮面皮鞋问道。
“赌博。”亮面皮鞋私下里来过几次，所以他比较有经验：“他们在里面多半是在推牌九，可惜我没带钱，看别人玩心是真痒痒。”
“他们看见我们背尸，怎么都没什么反应？”郭以沫紧接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反应？”虎爷转过头，就像训斥小弟一般说道：“来这里的人，要么像我这样，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要么就像刚才走过去的那人一般，背景显赫，视人命如草芥。”
“所以，他们不是没反应，而是习惯了。”姜一息补充着说道。
“没错。”虎爷扭过头，如老牛一般继续往前背着尸体。
走到门口，虎爷和亮面皮鞋把背上的尸体都放了下来，郭以沫推开门锁，一把将门拉了开来。
室外的光就从这道门照进走廊，几人不约而同的都趁着光回头向走廊里面看去。
“原来这里面也不是那么脏啊。”姜一息看着地面，原本以为的污秽却只是地上石砖的花纹。
“人员混杂，有时候也会脏。”郭以沫低头示意了一下，大家一看才发现这两具尸体在走廊里留下了长长的血迹。
“这应该不用管吧。”郭以沫问道。
虎爷摇摇头：“刚说完，这里的人对‘血’这种东西早就司空见惯了，不用多费那事。”
看着带血的尸体，郭以沫就犯了难，他那车可是前几天才修好，并且洗刷过的，这要是沾了一圈血，清洗起来困难不说，时间久了血的腥味可是冲刷不掉的。
“你把外衣脱下来。”郭以沫对着亮面皮鞋说道。
“我？脱外衣？”亮面皮鞋一脸疑惑的说道：“为什么？”
姜一息看穿了郭以沫的心思，她解释道：“因为咱们几个只有你的外衣上面没有血。”
“你不是也没有么？”亮面皮鞋看着姜一息的外套，确定她的外衣同自己的一样，都没有沾血。
“让你脱你就脱，磨叽什么！”郭以沫催促着说道。
亮面皮鞋无奈，他只好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扔给郭以沫，郭以沫则把这件外套铺在后备箱里，然后从两具尸体中挑了一具容易包裹的，让他蜷缩着进了后备箱。
“这具尸体怎么办。”虎爷缓过劲来，看着自己背的尸体，那血迹已经从眼眶里流到了裤腿上。
郭以沫先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说道：“这具尸体就让他在后备箱躺着，用刚刚放好的那具尸体当肉垫就行，他的背上没有血。”
按照郭以沫的说法，虎爷和亮面皮鞋把尸体塞进后备箱。
“我们再去架一具尸体出来。”郭以沫说道：“一会那具尸体就让他坐在后座。”
几人从后门开始往回走，没了尸体的重担，虎爷和亮面皮鞋也轻松不少。
“在这里玩一把要多少钱。”姜一息在刚才年轻人走出的那道门前站下脚，她好像有赌几把的意思。
“由组局的人说了算。”亮面皮鞋回答道：“这里不是专门的赌场，每个屋里赌博的人群里都有一个牵头人。”
“还牵头人，不就和你们那种拉皮条的一样？”郭以沫在一旁不屑的说道：“一息，咱们可不能有这种低级趣味，我可记得许山河他兜里有一张欠条，就是赌债。”
“我就是简单问问。”姜一息说道：“看你对赌场这么了解，那北方娱乐在哪里，你应该也知道吧？”
听见姜一息又问起北方娱乐，虎爷拽了拽亮面皮鞋，暗示他不要乱说话。
亮面皮鞋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这里不方便讨论那里，咱们还是先运尸吧。”
看着虎爷和亮面皮鞋对北方娱乐都如此谨慎，姜一息反而是来了兴致，她现在明白，许山河变成一个醉酒、家暴、滥赌的人跟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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