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站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
江洋和霍克森夫坐在窗边，看着大雪纷纷，怔怔入神。
丹尼尔·范端着做好的三份牛排走过来，顺势坐下，也不理他们两个，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几分钟后，
他吃完了，点了支烟，深深吸一口，身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也吃饱了，扫了老僧入定般的二人，他们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没底，于是开口道：
“打算怎么处置我，是给你们做诱饵，还是直接杀了，我都行。”
他开口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霍克森夫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还在望着雪景的江洋，说道：
“这么下去可不行，我们就在这里，祂们可随时对我们，我们却只能被动等待，他们可以失败无数次，而我们只是失败一次，就完了。”
江洋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以来都不是在反击，而是在主动出击的机会。”
果然是这样... ...所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是无奈之下的屁话，能掌握主动权，谁愿意被动反击... ...霍克森夫心中思忖着... ...
... ...要不要直接问出口？算了，反正迟早也会被发现，直接问出来，也省得自己折腾。
这般想着，于是，霍克森夫直接开口问道：
“你是某个真神？”
丹尼尔·范突然听到这话，夹着烟的手猛地一抖，烟灰落在手背上都浑然不觉，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江洋，等待着那个既震撼又惶恐的答案。
江洋没有犹豫，嗯了声，算是承认了，紧接着，说道：
“很有可能是，但也有可能是这个千年时代的‘乌龙卫’，这跟我很有可能是‘真神’的身份太矛盾了，所以，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了。”
霍克森夫没有顺着江洋引导的思路说下去，而是盯着江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桌子下的手轻轻搓了下，说道：
“万事万物，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但，无论再怎么特殊，矛盾都是不能共存的，除非... ...”
“... ...除非... ...你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身份足以盖压‘乌龙卫’和‘真神’这两种身份。”
霍克森夫紧紧盯着江洋，见他没有表情变化，情绪波动，紧追着说：
“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我只有对某些事有了怀疑，极尽手段也会得到答案。”
江洋笑着说：“所以，你原本是真心帮我的，但对这个有了怀疑之后，就想增强‘那怪物’，利用它在我这里寻求答案？”
“没错。”
霍克森夫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们之间的手段基本都是心照不宣，偶尔还会以对方算计自己的一些事开玩笑，互相拌嘴，讥讽对方。
这两个人正常对垒的情况下，多半都不会使用什么手段，而是直接真刀真枪的拼个生死。
因为互相出招拆招，不知道会磨叽到什么时候去，到最后都会不耐烦，不如直接拼杀来的方便。
江洋笑着问他：“既然你都已经打算好了，还付诸了行动，为什么现在还挑明了问我？”
“是舍不得我死，还是感觉就算这样做，你也得不到答案，所以，想以这样的方式作为铺垫，希望我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霍克森夫听到江洋这样说，只觉得这个家伙太厉害了，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都瞒不过他。
霍克森夫笑着回答：“都有，阴谋、阳谋、小聪明、大智慧，无论擅长什么，只要无所不用其极，最终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在有所作为，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只是想知道，我什么斗不过你。”
“我们六个，虽然各有长处，但综合能力是相等的，不然我们斗得最狠的那段时间，也不会各有得利，势均力敌，直到伯灵出现异常，平衡被打破，我们五人才慢慢逐个垮塌，到现在，你已经是赢家了。”
“我想了很久，一点点回忆我们六个经历的所有细节，都找不到答案，那就只能有一个可能... ...就是... ...你从始至终都是异于我们的，实力上有伯灵、陈俊豪、托维斑萨他们三个压着，智计谋划上，我跟你各有所长... ...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你的身份，不仅仅是‘命定神眷者’，我搜集了很多关于你事迹，尽可能的得到了你处理事件的行为细节，我得到了一个令我不敢相信的答案，你的另一层身份是... ...真神。”
“但是你现在的处境，再结合你恐怖的天赋，甚至比曾经的‘乌龙卫‘更强，这又是一个矛盾点。”
“我没有废除你是真神的猜测，而是认为你还有更加隐秘，更加强大的身份，你现在‘乌龙卫’的处境，就是出于那个身份的缘故。”
草泥马的霍克森夫，你是主角吗？开挂了吧？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你了，你赶紧去更高维度去吧... ...江洋依然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心里已经对霍克森夫“鸟语花香”了。
尼玛的，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域外天魔，恐怕这个时代的“命定神眷者”胜利者，非霍克森夫莫属。
见江洋仍然不回答，霍克森夫笑了起来，自信道：
“你不说也无所谓，我会自己查，自己看，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答案。”
要不要现在就找个机会弄死他，等他晋升灵融境，脑域再度进化，很可能就会对自己降维打击了... ...江洋心中泛起了想法。
作为相爱相杀的老朋友，谁不了解谁，霍克森夫当然知道自己这番话会把江洋刺激到何种程度，他笑着说：
“我被你骗走了一半‘支柱神力本源’，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了，但你千万别想着杀我，我先声明，我不是怕死，而是如果我死在了南极，‘那怪物’恐怕会瞬间吸收我的三性。”
“别不信，看看这个吧，我们刚踏上冰盖，就在‘那怪物’的眼皮子底下了。”
霍克森夫摊开手掌，掌心是那两片“神圣烈焰”都无法焚烧的“冰晶”。
他甚至把怎么保命，怎么威胁江洋的办法都找到了，或者说，有了保障之后，才敢对江洋说这些话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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