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和小凤瞧着沈如蕙回来都十分高兴，沈如蕙一边换衣服一边安排金铃把沈少清拿给宋氏的东西随她去正院。
人到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那里，连沈林都在。
白氏瞧沈如蕙进来，罕见地主动张口，“五姑娘回来了，这几天倒是辛苦了。”
沈如蕙自不会在沈林与宋氏面前卷白氏的面子，况且两人还没抬到桌面上来，自己对沈如菲的态度是一回事，与白氏又是一回事，微微一笑道：
“让姨娘担心了，辛苦倒谈不上，大姐姐信任我，泽哥也是个省心的。”
“快来，我倒是瞧着瘦了些，二爷看呢？”宋氏拉过沈如蕙的手不叫她行礼。
沈林自从发生了金氏与周氏的事后，对着沈如蕙总有些不自然，闻言点头道，“倒真是，回头让厨房给五丫头多补补。”
然后又问，“你姐夫如何了？听说侯爷已经把请封的折子递上去了，皇上准了？”
“是，皇上已准了，这两天就会下旨。”
大家听完都松了一口气。
“姐夫的状态不好，并不是说伤口不好，是心情。每天里都会发脾气，晚上喊得厉害，许是太疼了。”
宋氏点了点头，又擦了擦眼睛道：“那也是没办法，既然都这样了，就该好好适应了，好在毅哥做了世孙。二爷你都不知道，若是没有五丫头，大姑奶奶都想不到这一层呢。”
“我听你母亲说了，那主意是你出的，只你大伯母倒不好说是你出的，只能说是你大姐姐想到的，你也莫要想多了去。”
“谁想的有什么打紧，只要结果是咱们想看到的就好。”
沈林欣慰地站了起来，“你能这样想就很好，回头与太太去与你祖母和大伯母那边回个话，就回去休息吧。我瞧着这几天的学就不要叫她去了。”后面这句话是冲着宋氏说的。
“那是自然，妾身现在就带着她去瑞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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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让刘永毅做世孙是沈如蕙提醒沈少清的？”白氏问道。
“是，今天听了父亲的话，我便借着给祖母请安的机会套了沈少洁的话。不拘是这个主意，就是想到姐夫折了腿不能承爵这事都是她先想到的。听说当时大姐姐慌的厉害，若不是她提醒，那二公子的姨娘就要偷偷打发人回娘家了呢。”
白氏皱起眉头，“她怎么能想得那么长远，一个内宅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经过这件事，大姐姐更加器重她了，说是刚刚回来拉了好多东西。姨娘，若是将来咱们......大姐姐要插手可怎么办?”
“可惜上次没让她去成彭家，不然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名正言顺了。”
“姨娘为何给她选的彭家？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有爵位的，没得便宜她了。”沈如菲有些不解。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彭家那位爵爷和夫人是个什么货色。”
“哦？”
“你以为沈如萱的婆婆就是个难缠的了？那彭夫人更甚。你知道彭明的第一个媳妇是怎么死的？”
沈如菲一脸好奇地瞧着白氏。
“呵呵，那彭家实是太过肮脏，若不是上回去你个祖母家，你舅母也是偶然知道的，我都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家。”
“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彭明的媳妇是怎么死的？”
“是自杀。”
“什么？为什么？不是有两个孩子了吗？怎么还会？”
白氏刚想再开口，瞧了一眼沈如菲道，“罢了，这种事你不知道更好，没得污了你的耳朵。”
沈如菲不敢再问，白氏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若是再问，白氏就会不高兴了。
“看大姑奶奶对她的样子，咱们弄不好要提前动手了。你这段时间在彭灵那里还要再下下功夫。”白氏停了一会幽幽地道。
“是，彭灵现在与我极要好，只是那彭明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怀恩侯生辰到现在已来接她下学两次了。”
“嗯，看来咱们的功夫没白下，果然引起他的注意了，可惜沈如蕙这几天还不能去学里。”
“姨娘，咱们是在家里动手还是外头？”
“自然是外头，彭家与咱们无亲无故的，没有理由请进来。再说，你祖父一直不喜他们家，机会太少，只能在外头偶遇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最迟下个月末吧，夏日里穿的单薄，最是好脱换的时候。”
白氏说到这里走到窗前，瞧着被风吹乱摆的树枝，“回去吧，要来雨了。如果那彭明再去接她妹妹，记得多说五丫头的好话给他听。”
沈如菲兴奋地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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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为何不告诉三姑娘彭家的事？”吴婆子走过来把窗户关小了些。
“不必，与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永远不用知道这些辛秘的事。就算她嫁不得杨轩，以后要嫁的人家也不会有彭家那样叫人恶心。”
“吴妈妈，三姑娘怎么又不想嫁杨公子了吗？”晚上雪儿好奇地问吴婆子。
“不知道姨娘是怎么想的，原来还十分肯定，现在却又换了说法。”吴婆子一边铺着被子一边道。
“那彭家是什么情况？”雪儿接着问。
吴婆子向门外瞧了一眼，白氏房间已吹了烛。
“我也是陪姨娘上次回白家时，听太太说的。”吴婆子嘴里的太太指的是白氏的嫂子。
“说是彭家老爷有一个癖好，喜欢妇人，而且是良家妇人，尤其是自己身边的良家妇人。”
雪儿惊讶地道：“这彭老爷怎么会这样，自己身边的是什么意思？”
吴婆子神秘地道，“听说，彭家去的那个儿媳妇生的第二个孩子不是彭大公子。”
雪儿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在睁大眼睛，“难不成，是彭老爷对自己的媳妇......”
“嗯，说是生完第一个孩子后，彭明就把自己的媳妇送上了父亲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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