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女人，想必不过是为了钱才干那种龌龊事，虽然她只是一个“演员”，可也间接害惨了自己，对于她，江语蔓没有恨，只有气。
“夏总，可以开始看视频了吗？”杜康问。他已经将金昌奎的手机界面投屏到会议室的电子屏幕上。
夏安予看了看自己左右两边的两个女人，冲杜康郑重点头，“开始吧。”
第一段视频。
杜康点击播放键，四人凝神屏气地盯着电子屏。
画面出来了，是一男一女裸露着身体，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躺着的那个没有露出脑袋，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男人。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在朦胧的橘色灯光下，侧脸与江语蔓简直一模一样。
“啊。”江语蔓发出一道气声，她用手捂住嘴巴，心脏砰砰跳。
“……角度ok！开始录了。”手机被放置在枕头附近，画面外出现金昌奎的声音。
接着女人开始扭动腰肢，几秒钟后，她开始说：“……罗医生，只要你动动手指，让姚家老太太认……”
“停，停！”躺着的那男人打断女人的话，“都说了，不能提我的名字，连‘罗医生’这三个字也不能提！”语气有些不耐。
“重新来吧。”是金昌奎的声音。
接着画面剧烈抖动，然后就结束了，可以想象是手机被人拿起来按下了拍摄结束键。
江语蔓看向自己右手边的夏安予和艾丽，夏安予苦着脸，眼睛盯着桌面某处，若有所思，而艾丽则满脸通红，脑袋又重新垂了下去。
“下面是第二段视频。”杜康说。
不等他点击播放键，艾丽就突然站了起来，“我有点不舒服，我去一下卫生间。”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去，连拐杖也没拿。她步子走得急，脚便有些跛。
夏安予拿起她的拐杖追了出去，“艾丽，你的拐杖。”
艾丽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来，像逃跑似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夏安予站在女卫生间门口等着，见艾丽迟迟没出来，便朝里面问：“艾丽，你没事吧？”
艾丽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艾丽还是没有出声，他暗忖道，她一定是觉得脸上不光彩才不愿看下去，但是那几段视频，必须由艾丽亲自指认是她在金昌奎的指使下拍出来的，这样才有说服力。
于是，他轻声说道：“我知道这有些难为情，要不，待会我们三人先出去，你单独一个人在里面看，怎么样？看过之后，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当时拍摄现场的一些情况、那些人都是谁，就可以了。你觉得呢？”
一阵沉默之后，从里面传出一声“嗯。”
“好，我把你的拐杖放在卫生间门口。我先过去了，你好了再出来吧。”
夏安予回到会议室，江语蔓和杜康都沉默地坐着，空气凝重。他伸出左手想要去拍江语蔓的背，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和艾丽的处境是一样的，都是加害者，所以自己有什么立场拿手掌去抚慰受害人的背呢！
他坐回椅子上，问：“怎么样？还能坚持往下看吗？”眼睛没有底气看着江语蔓。
“嗯。”她答。
“开始吧。”他对杜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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